这日沈肃与白落梅授课结束,与学生说了放假之事,打发了他们回家帮着置办年货,也让他们能趁机与家里掏点糖果吃吃。
沈先生和白秀才授课颇有成效,学生们全乖乖地施礼,响亮应了。等一出学馆的门,更放飞的风筝似地,怎么也拽不住绳子,全跑了个干净。
锁好了学馆的门,沈肃和白落梅往隔壁住处走。他们的身影叫外头夕阳拉得老长,并排走着,平生出些金风玉露的意味来。行走间,沈肃忽然想起李春花差人来说之事道:“对了,我娘让人来说,让咱们两个晚些过去,吃了饭就让走。明儿一早再过去。”
白落梅无奈与沈肃无奈相视而笑!进了屋子,好生将前几日置办下的年货全收拾好,预备一会儿送李春花那边去,等着明儿村里孩子们来拜年时候用。周朝年节有拜年之礼,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会去村里说祝福之言,主家会给些糖果、干果等等,期许个好兆头。
院子里摆满了要明儿送给村里几个族老和里正的,还有些是万一村里有谁送了年礼过来,要回的年礼。白落梅从屋里出来,就见沈肃一袭青色长衫,叫风吹得翻卷着,他却不觉得冷似地,仔细清点着这一大堆年货。白落梅突兀地,骤然起了夫复何求的感慨,也不管周遭有人有人看见,跨步过去,将人一扛,回屋!
沈肃骤然惊慌了一下,随即了然,任由白落梅将他压到了床上,取笑道:“放心,这回,我已备下许多秋风集!”
虽说李春花不跟着他们住,但授课实在忙得很,他们竟清心寡欲地同吃同住了这么几个月,也是实在神奇。
白落梅大言不惭道:“要什么秋风集?只管任我来便是!”
沈肃打趣道:“当真不用?”
白落梅矮身,一口咬了上去,将沈肃的闷笑全都堵在嘴里,手上迅速褪掉他身上的衣裳,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却是一个翻滚,扯过大红喜被将两人遮了个严实,稍稍松开的嘴低声嘟囔:“可别再叫娘看了去。”
早已春.情满眼的沈肃,愣是没忍住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落梅眉头一皱,欺身过去,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口涎缠绵。
趁着天光,红被帐暖,满室春!
刘家村里,邻里来来往往,耳边能听着年味儿,还有阵阵传来的饭菜香气,硬是叫那些夫夫欲.念都染上了柴米油盐的滋味。得一人,柴米油盐,了此余生!
沈家门扉上,贴了两张大红灯笼,衬着屋里暧昧之声,斜阳落日,瞧着便觉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