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着男人抓着自己的肩膀,连招呼也没打就往前走,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也已经没力气装下去了。
“你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笑呢?”薛铭的手从他的肩膀处挪开,不动声色。
“哭的话,多难看。”江白回答的却是理所当然。
薛铭看着他平静的脸,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可是你刚刚笑的样子,也很难看。”
这家伙,不这么诚实会死吗?江白恨不得一个拳头挥过去,然而电梯已经到了,他只能收起这股冲动从电梯上走了下来。
“其实,你可以诚实一点的。”薛铭似乎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江白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很羡慕他这种直线球的思考方式。一生那么长,谁不会有勉强自己的时候,更不要说是这种最基本的伪装了。
但是这样的道理,大概要用动物世界里面那些性冷淡的旁白配音来给薛铭讲,他才会明白吧。江白想到这里,沉重的心情竟然莫名的有些放松下来。
“喂,你说的甜品店在哪里?”江白抬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主动转移了话题。
薛铭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皱着眉跟了上去,“还要上一层楼。”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
“哈哈,好像是这样。”
人都有不坦诚的时候,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能够再诚实一点就好了。
其实,我也对你说过谎。
薛铭在十一长假结束之后去了那位心理医生的诊所,是对方主动联系的他,他叫顾珏,是梁渠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私交甚笃。
“薛先生,你好像有点拘谨。”顾珏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医生,倒像是京城里那些附庸风雅的贵公子。
薛铭在他面前的那张长条沙发上坐下,语气平淡,“我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梁渠跟我说过。”顾珏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意外,看了看时间走到了里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紫砂壶,和两个茶杯。
薛铭皱了皱眉,“我不喝茶。”
平日里半吊子的茶水他倒是喝了不少,但是这种十足地道的茶叶泡出来的,闻起来就跟那些与清水无异的玩意儿不一样,薛铭不谙饮茶之道,也不喜。
顾珏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薛铭面前的茶几上,沏上浅浅一杯茶,推到薛铭跟前,“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薛铭不为所动,“跳过吧。”
顾珏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你还真的是固执。”
薛铭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那杯茶。
“梁渠说你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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