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的速度比雨点还快,细细的银丝,在栖龙松的身上交错纵横。栖龙松时痒,时麻,时疼!身上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不一会,栖龙松便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平静安息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栖龙松浑身像是挣脱了疼痛的束缚,顿时轻快无比,无伴无依。望望漫天的星空,整个人像是漂浮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舒心。
栖龙松探着头,四下寻找着老者,老者禅坐在地上,空空如也的衣袖,时不时的随风飞舞,飘飘而起,让人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无依随风飘摇的无助感。
栖龙松不想打扰老者,转而抱着头,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任自己的思绪和情感才浩瀚无边的天空漫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栖龙松不经意的看到了老者已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借着月光,那一滴泪,倏然而下,在风中,泪像一条丝线一般,被拉得很长,随风而去。
栖龙松看着老者,不由得心中酸楚。
“小兄弟,醒来啦”?老者发现栖龙松,登时尴尬的不知所措。我们每个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看到我们的软弱,不经意间被别人看见哭泣的时候,至少我们可以急忙的擦拭自己的眼泪。而老者,急忙之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手,最终,只有忙乱而敷衍的在自己的肩膀胡乱的意思一下,证明自己一切还好着。栖龙松看的真切,老者的肩膀根本没有触到眼睛。这一刻,栖龙松的眼睛湿润了,为了老者的遭遇,一个连在晚辈面前假装坚强都那么的费力,那么的难以实现。也为了自己曾经有够同样的情感遭遇。
栖龙松走到老者的面前,靠着老者坐了下来,一双细嫩的手,帮着老者将眼角的泪渍擦拭干净。老者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份温情,只是,泪水越擦越多,倒是栖龙松十分的不好意思起来。
“爷爷,我可以叫你爷爷吗”?
“可以”,老者忘了栖龙松一眼,继而望着天空。
“爷爷,我真的真的想帮你重新装上胳膊,我也想让自己重新流利的说话,我想让天底下所有的有残缺的人恢复完整,享受完整”。
“真的吗,小兄弟”?
“真的,我记起来自己以前的梦,流利的说话,运筹帷幄,圣手回春”!
“你昨天告诉我了,我记得很清楚,流利的说话,运筹帷幄,圣手回春”!
“嗯”!
“可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你已经很流利的同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了”!
“......”栖龙松整个人在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喜之中定格。
“小兄弟,小兄弟,小-兄-弟”!
“啊,啊,啊,啊哈哈哈,我可以流利的说话了,我......可以......流利的......说话了”!日思夜想的梦想突如其来,使得栖龙松刹那之间不知所措。就在那一瞬,栖龙松的神情之中像闪电一样闪过几种复杂的表情:天随人愿的惊喜、长年累月的委屈、亦梦亦幻的不可思议!这众多的情感一涌而出,冲击的栖龙松脸上的神情变换莫定。
“不,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流利的说话的时间”。
“三天......”?栖龙松这一刹那的情感之仿佛是自己站在兴奋和幸福的最顶端,突然,被人凭空抽去了脚底的平板。于是,整个人,朝着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中坠落,坠落......
“小兄弟,小兄弟,小-兄-弟”!老者看见栖龙松的神情,登时后悔自己不应该对栖龙松说出这样的事实,可以,这样的事实无论自己说还是不说,明天这个时候他就得经历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栖龙松此时此刻是一种麻木而干燥毫无感觉的痛苦。心中的情感仿佛是酷暑中被暴晒了好几个月而没有下一滴雨的庄稼,大地被蒸腾的皲裂出一刀一刀的口子。整个人已经没有情感品尝和感受这样的痛苦。仿佛是老者失去的胳膊,一种你感觉不到的比能感觉到的更加疼痛的痛。
“因为那朵花,此花名霄羽姒,为三界花,根系在另外一种植物之中,茎在岩石之中,花叶在天空之中。此花又称为生死花,雄花主生,雌花主死。碰触了雌花的人,只有意志最为坚强的人才能生存下来,所以又称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能活下来,我的心中十分的高兴,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活下来”。
栖龙松听到此处,心中稍稍平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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