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鹰

    此时的栖龙松正在和死神作最后的斗争，只见那右手的手指头在石头褶子上四支，三支，三支，四支。如此反复。

    栖龙松终究没有斗得过死神，渐渐地，栖龙松身心一轻。整个人如同漫天的柳絮，随风摇荡。

    栖龙松在一阵无尽无止的漩涡之中挣扎盘旋，无助的飘荡，随波逐流。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头顶而入，倏尔，是漫天的白光，栖龙松突然重新感觉自己身如飘絮。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那种舒服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处。不一会儿，白光之中打开了一扇门，一种更加耀眼的喜悦的圣光向自己映来。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柔和的明亮，像是带着一点磁性，吸纳着自己的如同气息一般的身体。

    此时的自己像是一段人形气息。这种人形气息在那种磁性的白光的召唤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超脱感。那种喜悦如法用语言表达，但是，那种喜悦却是清晰透彻。人形气息飘呀飘，越来越来越靠近那扇明亮的门。在那扇门前站定，人形气息向后望了一眼，便迈起了右脚朝那扇门轻轻踏去。

    就在人形气息正要向前迈进，右脚这要踏入还没踏入的刹那。忽然，一阵漩涡从自己的身后左脚出旋转而起，沿着自己的小腿席卷而上，直至自己的腰背，并向着自己的头顶而去。

    瞬时间，一阵剧痛由着那个漩涡而入的左脚尖而起，开始朝着全身漫延，一直到达自己的喉咙尖端。一阵抽搐之后，“啊”的一声惨叫，破空而响。

    “疼......”栖龙松低声而无力的**着，那是一种软而无力的痛，如同千万只腐虫在侵蚀一个气若游丝的身体。

    栖龙松微微的睁开眼睛，有一种浊骨般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像是回音一样，十分的辽远。漫天碧空浮云游丝，天空压得很低很低。一轮月亮弯弯，漫天的繁星晶莹闪烁，指手可摘。美轮美奂的星空，彷佛将自己包围一样，让人心中不禁有一丝喜悦。

    栖龙松静静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种漫天繁星环绕身侧的感受让栖龙松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幸福欣喜。一息清凉沁脾的空气刚进鼻息，还没来得及回味。那种蚀骨般的疼痛便从辽远的地方清晰的弥漫在自己的身上，疼得栖龙松浑身颤抖，咆哮怒吼。

    “疼......”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呐喊。

    “疼，就对了，能感到疼，说明你活着。能清晰地感到疼，说明你的意识恢复”！

    声音深沉中略带凄婉的沙哑，循声望去，一个老者临风而立，发丝灰白，随风飞舞，时扬时落。双袖飘荡，猎猎有声。老人似乎微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当听到有人喊疼之后，才回过神，快步夺来。

    老者在栖龙松身旁站定。栖龙松定睛一看，登时吓得身子缩短了一半，忘却疼痛。细眼看来，才确定，是人。但见此人神销形瘦，形容枯槁，眉须过尺，满脸胡须丛杂。唯有一双眼睛，亮如星晶。

    “躺着别动，我帮你瞧瞧”，此人声音规整而有条理。

    如此的边幅不修，恍如野人。但是说起话来，声音确实柔韧有神。只是微风无心，衣袖横飞。

    栖龙松“啊”的一声，刚到喉边，有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的胳膊”？栖龙松惊恐的问道。

    “好多年前就不在身上了，”老者神情忧郁，望了一会天空，略含哀伤道：“她走后，没有什么可以拥抱，就算双臂还在，又有什么用处”。

    老者说完，两脚胜手，在栖龙松身上，条条银丝触身入穴，时而急如闪电，时而舒缓旋转，条条银丝旋即拔出。一双**错变换，十分捻熟。

    栖龙松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悬崖上去摘一朵紫色的花朵，然后就不省人事，再然后就感到一种愉悦的感觉，再然后，就是现在，痛不欲生。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个老者又是谁，他的双臂怎么了，她又是谁，为什么会走......随着一串疑问，栖龙松发现自己的的神智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再一次睁开眼，碧空湛蓝，自己周围略有云雾缠绕，虽被阳光驱散，但是仍旧依稀可见。栖龙松俯首看去，心中一惊，原来自己在百丈之上。随身一动，身上还略略有一丝残存的疼痛，但是，已经不打紧。打量四周，正北面是三丈高的斜面石壁。赤壁上青藤缠绕，青藤之上，红花稀疏。而其它三面广阔无依。

    栖龙松向那老者望去，只见老者岿然不动的坐在石上，双眼如星，瞭望南方，满含凄婉。

    看见栖龙松望着自己，便温和的问道：“明月崖拔地而生，陡峭无依，你为什么爬上这座明月崖”？

    栖龙松爽快的回答道：“我看见一朵很漂亮的紫色花朵，看她石缝而生，想必难以长久，想带回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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