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坐镇在附近的府衙,由白磊领着一批士兵前往剿匪除寇,虽然大部分匪徒闻讯都已逃逸,不过还是逮到几个头头儿,只要逼问出他们分舵,必将有所斩获。
将匪徒带回府衙后,白磊便道:“江大人,在下有愧大人的托付,没有将贼人全数擒来。”
“无妨,能带回这些人已是大功一件,回去后我定当禀明皇上,给你个一官半职。”江森笑说。
“不,我对做官没兴趣。”白磊赶紧道。
“可是你帮了我这么多,怎好”“快别这么说,为大人做事就是为咱们岩国做事,何须报酬?”他看看眼前这场面“任务已完成,我还有事得回竹苑处理,想先告辞了。”
“好,你就驾马车回去吧!我等府衙的马车来送我回去。”江森点头道。
“多谢大人。”白磊于是离开府衙,直接坐上马车。
上了马车,却发现车厢内的木箱似乎移了位!
他直觉疑惑的将木箱打开,却惊见鸾鸾昏倒在里头!
“鸾鸾你怎么在这里?”他喊着她的名字。
然而鸾鸾却一动也不动,呼吸极为微弱。
白磊立即拿起她的手把脉,由于身上没带针器,只好以拇指掐入她的人中,想要唤醒她。
“鸾鸾快醒来,你快醒来呀!”
不一会儿,鸾鸾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徐徐张开眼,看见他居然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傻瓜,我不会让你死的。”虽见她醒来让他松口气,可一听见她说出“死”这个字,他的心就乱了!
白磊压根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死在他面前,他能否承受得住?
“这么说我还活着了?太好了!”她的嗓音有点儿沙哑且全身无力,即便难受,但是她仍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当然了。”得赶紧带她回宫医治才成,至于她为何会被锁在木箱里,只能等之后再问个清楚了“我们回宫。”
“等等。”她将一直抓在手里的布包交给他“给你。”
“这是?”
“做工有点儿粗,但我尽力了。”鸾鸾微微一笑。
白磊不解地将布包打开,当瞧见里头那件女红精致的长袄衫时,顿时理解地问:“这是你亲手缝制的?”
“嗯。”即便无力,她还是笑得开心“喜欢吗?”
“很喜欢。”白磊眼眶微红“就是为了拿衣裳给我才溜出宫的?”
“看你穿得单薄,怕你冷快穿上让我看看。”鸾鸾真的很期待可以亲眼看看他穿上它的模样。“快点。”
“好,我穿。”内心悸动的白磊立即将衣裳穿上“我很喜欢,没想到你会缝衣裳。”
“是是小俞教我的”才说完这话,鸾鸾便再度昏过去。
“鸾鸾!”他眉心一蹙,为她把了下脉后便回到前座,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回花瑗宫。
眼看她的情况不太稳定,他回竹苑拿了些药丸过来让她服下,接着只能等她醒来了。
等待中,白磊的心情跌宕起伏、焦虑难安。
看着身上的新袄,他的胸口熨上一层温热,再看着她那张憔悴的小脸,又是一股怜惜在心里蔓延。
无奈呀!
他该如何把持住自己的心,不再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她可知道他努力保持的理智,就因为她的一抹甜笑而瓦解,只想将她紧锁怀中,再也不放开。
握住她的小手抵在额心,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她可以赶紧醒来,其他一切已不重要了。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之后,鸾鸾再次张开双眼,精神已恢复许多。
她看看这间屋子“我们回宫了?”
“对。”白磊看着她,神情是欣喜又激动“说吧!你是怎么出宫,又是怎么爬进箱子里的?知不知道我再晚些时候发现你,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干嘛这么凶?”她噘起小嘴。
“我这样算凶吗?”他深深提了口气“别顾左右而言他,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是从一条密径溜出去的。”怕又被责骂,她小小声地说。
但是她心底却是喜孜孜的,因为他愈是生气,就表示愈是在意她。
“密径!”白磊突地睁大双眸“你想起来了?”
“怎么?你也知道有那条密径?还是以前的我知道?”鸾鸾可以从他的话语中听出端倪。
白磊眉头愈皱愈紧“难道你没想起来?”
“没有,早上见你和江大人从后面离开,我心急的在前面乱晃,想找办法要出去,就在那时候发现了那处地方,瞬间,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牵引着我,就不知不觉的走出去了。”她老实回答。
“唉,是天意吧!”为什么她对别的不熟悉,偏偏对那条该死的密径熟悉,当初若不是因那条密径,她不会动不动就骑马去找他,也不会遇上柳云中,发生这种事。
“什么意思?”她不懂。
“别问太多,你好好休息。”他拍拍她的肩“我让小俞煎了药,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
“白磊。”她抓住他“别走,你在生气是吗?气我跑出去。”
“怎么会?”白磊望着她苍白的容颜。没错,他是生气,却是气自己让她担心,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那你还会过来吗?”她真怕他一走了之。
“当然,放心吧!”揉揉她的脑袋,他要她别多想“好好休息,最好是睡上一觉。”
“我喝了药再睡。”她凝眉望着他。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白磊走出花瑗宫,看着天空飘落的细雪,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袄衫。
他知道,虽然他自己是大夫,却是她治好了他,一件长袄衫已让他的风寒不药而愈了。
“小俞,这要怎么整理,教教我吧!”身体复原好几天了,鸾鸾见小俞忙进忙出的,可她自己却闲得发慌,让她非常过意不去。
“鸾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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