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有点尴尬地对凌志刚说:“他是有这个毛病,一呕就流眼泪。”
钟鸣说着扯出了一抹笑,说:“大哥,你坐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志刚在位子上坐了下来,钟鸣到厨房去冲洗筷子,又是老半天才回来。
凌志刚并不能完全理解钟鸣的伤心,或许连钟妈妈也未必能理解,钟妈妈能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干儿子,说句实在话,这是在高攀,他钟鸣能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兄长,也是捡了便宜。
相对于钟鸣这么大的反应,凌志刚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涟漪,从实质上来说,这也只是他追求钟鸣的一种手段,又不是亲兄弟,就算成了钟妈妈的干儿子,也丝毫不影响他跟钟鸣的将来,他反倒觉得是件好事,能跟钟妈妈套近乎不说,跟钟鸣也算有了一层牵连,干兄弟这种关系,未来或许也是对他们的一个保护伞。
况且,还能光明正大地跟着钟鸣叫钟妈妈一声“妈”了,这对他心理层面上,也是一种变相的丈母娘对女婿的认可,以后慢慢的跟钟妈妈的感情越来越深,总有一天这个丈母娘会认可他,他有这个信心,只是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急。
钟妈妈是真的高兴,几十年第一次,竟然喝醉了,晕乎乎的,抓着凌志刚的手絮絮叨叨,又是哭又是笑,讲他们母子的辛酸史,讲她今天是多么高兴,六十多岁的女人,已经花白了头发,笑起来一脸皱纹,显得那样苍老。
钟鸣就在一旁坐着,不说话,他妈妈说他那些小小的隐私,他也没有吭声,只是红了眼睛,脸色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可是没有,只是眼眶红红的,脸色很难看。
这个凌志刚,真可恶,把他唯一的妈妈也给抢走了,抢走了他一部分母爱不说,还是用了欺骗这种无耻的手段,这个要夺走她儿子的男人,她还当是恩人贵人,而她的亲生儿子,竟然也算是旁边的帮凶,帮着骗她。
钟妈妈说:“丢丢小的时候,他爷爷找人给他算命,还说他命里有贵人相助,看来说的都是真的。”
钟妈妈又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跟我们家有缘分,只是没想到最后真成了一家人。”
反正她喝的已经有点高了,凌志刚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结果钟妈妈又说:“后天是丢丢生日,你一定要来。”
这下凌志刚机灵了,问:“不是还有四五天么,怎么是后天?”
可是钟妈妈已经顾左右而言他了,凌志刚就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的钟鸣:“你后天过生日?”
钟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特意看过你的身份证,记得好像不像是后天?”
“谁说身份证上就一定是准确的。”钟鸣说:“我身份证跟真实日子不一样,错两天。”
“你怎么没跟我讲过?”
“因为我不想跟你一块过生日。”
凌志刚就笑了,陷入了沉思,忽然又说:“过了这个生日,你就满十八岁,算成年人了吧?”
钟鸣立马警惕地看过去:“怎么了?”
“又少了一个法律保护你。”凌志刚就笑了,有点不怀好意:“原来还怕我是猥亵未成年来着……”
“那你少猥亵了?以前那就不叫猥亵??”
凌志刚笑着换了话题:“你生日打算怎么过,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得算我一份,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
“你能不出现,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那恐怕不行,我刚才都答应干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