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估计刚睡下,语气特别恶劣:“你谁啊?”
“你别管我是谁,你现在赶紧叫沈俊还有他那个同学......”
“你找沈俊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我他妈能打通他的电话我还找你,你赶紧......”
“那你等会,我去叫他。”那人满腔起床气,晃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居然不再搭理他。张江和眼看着凌志刚已经进小区大门了,赶紧从车上跑了下来,跑了两步电话那头就“喂”了一声,张江和心里头已经有点泄气了:“把手机给钟鸣!”
他跑进小区里面,大声喊道:“钟鸣,钟鸣,凌志刚掂着警棍上去了,你跟沈俊赶紧跑,快跑!”
钟鸣没想到凌志刚会当夜就找上门来,他跟着沈俊过来,其实知道自己冒了很大的险。可他是在为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凌志刚对他的控制欲太强了,已经严重干扰到他的生活。跟沈俊合作的这个舞台剧,他是当成了自己梦想的一部分,带着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态度来看待的,他不可能跟沈俊断了联系,相反,他们以后势必会联系的更多。凌志刚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已经影响了他的生活,他要警告他,他对凌志刚再畏惧,这个畏惧也不能和他的人生相提并论,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去寻求自己的人生和理想,凌志刚也不能,尽管冒了很大的危险。
他脱了衣裳,正打算睡觉呢,隔壁的同学就过来敲门了,说:“沈俊,电话。”
沈俊已经躺下来,门没锁,他同学举着手机,脸上还有点埋怨:“说是找你的。”
其实那一刻钟鸣就有预感了,立马坐了起来。沈俊接过来听了一句,就把手机递给了他。他忐忑不安地接到手里面,就听见张江和大声喊:“钟鸣,钟鸣,凌志刚掂着警棍上去了,你跟沈俊赶紧跑,快跑!”
钟鸣几乎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他都感叹自己在危机时刻的理智,他抓起一旁的裤子赶紧往身上套,刚套了一半就听见外间的房门“咣当”响了一声,凌志刚在外头喊:“开门!”
沈俊那个同学吃了一惊,赶紧跑了出去,钟鸣边套裤子边说:“先别开先别开!”
事实证明他那个同学根本没听清他的话,下一刻他就听见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那个同学大声喊道:“你是谁啊要干什么?”
钟鸣顾不得穿外套了,赤着脚就跳下床,跑到客厅就看见他那个同学怯怯地站在一边,然后他就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凌志刚看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眼一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快走几步举着手里的警棍就甩了过去。钟鸣本能地用胳膊挡了一下,下一刻就被警棍击倒在地上。他闷叫一声滚到卧室门口,那警棍又“咣当”弹到卧室的桌子底下。沈俊赶紧冲了出来,就被凌志刚一拳头打的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着倒在了床上。凌志刚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每一腿就往死里面踹。钟鸣一看这情形慌了,忍着疼摸到桌子底下的那个警棍,拎着就爬了起来:“凌志刚!”
凌志刚已经打红了眼,听见他的叫声就回过头来,钟鸣拎上去就给了他一棍子。他也急红了眼,这一棍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凌志刚被那一棍子打到在床上,钟鸣抹了一把脸,拉起沈俊就朝外面走。沈俊那同学都呆住了,钟鸣吧他跟沈俊推出房门,一脚将卧室给踢上了,反锁了门。
他将手里的警棍举起来,哆嗦着说:“我知道我就是跑我也跑不到哪儿去,咱们俩今儿都算清楚!”
凌志刚的手被他刚才那一棍子打的直哆嗦,仿佛已经不听使唤,手背上流了不少的血,他张嘴吸了一口,嘴唇就被血染红了,看着异常诡异凌厉,眸子里仿佛能吃了人。
“你就这么骚!你就这么狠!”凌志刚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钟鸣举着警棍,却没有刚才的勇气了,直到凌志刚朝他走过来才挥了出去,可是这样一来力道就缓了一下,被凌志刚一把抓在手里,然后连人带棍一块给他甩到了床上。
凌志刚上前压住他,拽着他的衣领问:“亲嘴了没有?”
“亲了!”
凌志刚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脱光没有?”
一巴掌就把钟鸣扇的眼冒金星,嘴都被扇出血来了。钟鸣瞪着眼珠子喊:“脱光了,什么都做过了!”
凌志刚上前又给了钟鸣一巴掌,扒下了他的裤子,又把钟鸣翻了过来。钟鸣不吭声就是拼命反抗,他就举手对着钟鸣白花花的臀部死命地扇,不一会儿就把钟鸣的屁股打成了一片血红。两个人都好像在火笼里蒸烤,凌志刚掰开钟鸣的臀缝就看了一眼,手指头往里头残忍地一插:“这叫做过了?!”
钟鸣疼的哀嚎了一声,凌志刚拽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巴望着被老子弄死?!”
钟鸣反手抓起床上的警棍一把就挥了上来,一棍子打在了凌志刚的肩膀上,凌志刚一把夺了过来,转手抓起来就要往钟鸣身上砸,可回身看见钟鸣抱成一团的身体,忽然有了那么一点不忍心。他把警棍扔到地上,哑着嗓子说:“我看着你没跟沈俊做到底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回,你要是跟他睡过,看我不把你砸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