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捏一下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钟鸣就更大胆了一点,又捏住了男人的鼻子,还捂住了男人的嘴。凌志刚估计终于喘不过气来了,眉头微微一动,钟鸣刚撒开手,他就睁开了眼晴。
身上的药劲估计还在,他的眼睛有一点迷糊。钟鸣一脸无辜,说:“你醒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我看你一直喘气?”
男人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晴:“中午了?”
“嗯,都一点多了,你好点没有?”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看向他说:“你过来。”
钟鸣不知所以,就见男人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然后又去摸自己的:“好像没退烧。,
“我看看。”钟鸣也摸了一把,也是对比着摸的,说:“要不你拿体温计试试吧。”
结果一试温度,三十八度。
“你还是去医院吧,光吃药不行。”
男人靠着枕头坐了起来,钟鸣说:“你吃点东西吧,吃完去趟医院,我陪你一块去。”
结果男人身在病中,脾气还挺大的,看见餐桌上只剩下一份饭,眉头就皱起来了:“你吃过了?”
“嗯,我吃过了。”
“你就把你吃剩下的给我?”男人盯着一盘子剩菜,声音提高了好几倍,好像生病缺失的底气全回来了。
“吃剩下的怎么了,也不算剩菜啊,我刚吃完。”钟鸣说着还伸手摸了摸盘子:“你看,还热着呢。”
他咳了一声,说:“你要不想吃就算了,那待会你到外面餐馆吃。我不跟你一块吃是有原因的,你不是生病了么,现在感冒可厉害了,我怕你再传染给我。”
凌志刚终于恼了,筷子一放:“你过来。”
“你干什么?”钟鸣抓住男人拽他的手:“我不是歧视你……”
“亲我。”
“什么???”
“你怕我传染给你?”男人拽着他,挟制着他的脖子:“老子就要传染给你,敢嫌弃老子!”
钟鸣当然要反抗,可是他力气抵不过,眼看着男人就亲上来了。他眼睛一闭,就豁了出去,反正他也不是真嫌弃,他嫌弃的是接吻本身,而不是嫌弃生了病会传染给他的病毒。他那么说,也是一时意气。
男人却忽然松开了他。
钟鸣睁开眼睛,有点出乎意料。男人脖子上隐隐露着青筋,嘴巴动了动,也没说话,老老实实地开始吃饭。
钟鸣很惊讶,不能够相信凌志刚是因为怕传染给他才突然饶了他。
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这个呼风唤雨作威作辐已成习惯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尊重一个人,爱护一个人。
这是凌志刚作为一个男人唯一的缺点,他这半生富贵优渥,发号施令已成习惯,即便他真心喜欢一个人,或许也不懂得什么叫平等与尊重。他以为喜欢一个人,对他好就够了,以为任何人能被他喜欢,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他那么少会喜欢人,钟鸣被他眼相待,应该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