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以为他没听见,就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可是凌志刚依然不为所动,钟鸣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赶紧跑到床前,试着叫了一声:“凌志刚?”
难道是……死了?
钟鸣脑子里天马行空,一想到这儿就紧张起来了,赶紧凑近了一些,竟然真的把手指头伸到了凌志刚的鼻子下面,去试凌志刚的呼吸。
手指头被呼吸熏到,气息灼热,还活着!
他咳了一声,伸手打了打被子:“起床了,你不上班么?人民公仆也这么懒散?”
凌志刚终于醒过来了,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眼色迷离,脸色也有点难看。钟鸣看出了他的异样,弯下腰来问:“你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有点头疼。”
钟鸣伸手往男人额头上探了一下,惊讶地说:“这么烫,你发烧了。”
凌志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么?”
“你得对比着看,你摸摸我的。”钟鸣说着就抓起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男人摸了一把,又摸了摸自己,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钟鸣立马就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张江和听说凌志刚病了特别惊讶:“他也会生病,我还是第一回见,你等等,我这就开车过去。”
“不影响你工作吧?”
“你他妈少给我来这套,你要是怕影响我工作你干嘛还给我打电话?”张江和说完就挂了,钟鸣抿了抿嘴角,重新回到卧室里头。凌志刚已经坐起来了,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给张江和,我叫他送你去医院。”
男人生病了没好气:“你能不能别有事就找张江和?我不用他送,我自己去。”
“你烧成这样了怎么开车?你别犟脾气,到医院打一针就好了,我跟你说,现在感冒发烧特别难治,你不能大意。”
男人揉了揉眉头,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钟鸣跑到客厅倒了一杯水,说:“你喝完继续在床上躺着吧,我要去上课了。”
“你还上课?”
“我不上课我干嘛?”
“别去了,留在家里陪着我。”
“你就是发个烧,陪什么陪,我走了啊。”
钟鸣说着就拿起自己的书包往外头走,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说:“对了,黑子我也没喂它,不过我给它放了点狗粮,就是它现在胃口刁,不肯好好吃。”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医院,我倒要看看,我在心里头到底有多少分量。”
钟鸣就冷笑了出来,说:“随便你,反正我其实巴不得你烧糊涂呢,你脑子烧坏了,我也就自由了。张江和一会就来了,我先走了。”
“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