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屠秉文原就打算今天回父母家一趟,和两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不料他们一家人才刚吃完早餐,门铃就响了起来,出现在对讲机镜头里的正是他父母。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站在他身边的老婆说:“我带他们到外面去谈好了。”
因为他无法预料爸妈在气极时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不想老婆和小励因此而受伤。
李佩看了一眼身上仍穿着睡衣睡裤,头发也没梳理的老公一眼,问他。“你要让他们站在下面等?”
成了真正的夫妻住在一起之后,她才发现她这个医生老公还满爱美的,每天出门上班前总会花上半个小时来整理自己的门面,尤其是对发型格外注重,没上胶弄个发型出来是绝不会罢休的,让她看了觉得神奇又好笑。
不过他倒是振振有词的说,他每天都要面对这么多病患,这么多人,保持仪容端正是最基本的礼貌,病人看见他心情也会好一点。
听见她的话,屠秉文顿时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
“算了,还是先让爸妈他们上来再说吧。”李佩替他做了决定,伸手按下对讲机上的开锁键。
“一会儿你和小励一起待在房间里别出来好了。”屠秉文蹙眉道,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俩的儿子。
“看情况吧。”李佩没有答应他。
过了一会儿,屠家父母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李佩第一次见到屠秉文的父亲,他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绅士,而且屠秉文和他长得好像。
他的表情有点眼里冷硬,不苟言笑,但她倒是不会因此就评断这位初次见面的公公是个怎样的人,因为当初屠秉文给她的感觉和他父亲真的很像,乍看之下就是一个冷硬无情的男人,实际上完全相反,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
至于他母亲
唉,不说也罢。
“爷爷,奶奶。”看见爷爷奶奶,小励礼貌的从沙发上下来,开口唤道。
屠父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
至于屠母,她根本就是听而不闻,绷着一张生气的脸坐下之后,立刻伸手指着李佩,朝她颐指气使的命令道:“你,给我过来这里站着。”
屠秉文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小励也走到她身边,小手钻进她掌心里,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父子俩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
“妈,李佩不是家里的帮佣,即使她是,你也不该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她说话或命令她。”屠秉文看着母亲,以坚定不移的语气开口道。
“你不要说话,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厉害,多会耍心机,你被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屠母一脸怒不可遏的对他说。
“她没有骗我。”他及其笃定的说。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屠母既生气又激动。“你知道她在私底下让小励怎么叫她的?叫妈妈!她自己也自称是妈妈,有够不要脸的!她以为我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不去找找镜子,看看自己长得是什么模样,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够了,妈。”屠秉文倏然打断母亲的尖酸刻薄,再也听不下去。“李佩不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她是我爱的女人,是我让小励叫她妈妈的,她从没对我耍过什么心机”
“你爱的女人?你再说一次,谁是你爱的女人?”屠母难以置信的尖声叫道,脸色丕变。
“她就是我爱的女人。”屠秉文将李佩拉进怀中,单手圈搂在她腰间,以慎重而认真的表情凝望着父母。
“你疯了吗?”母亲惊声尖叫,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是一个佣人,一个帮佣,一个奴才!你是什么身份?你是鼎鼎大名的屠医生,前途一片光明看好,你什么人不喜欢,要喜欢这种身份卑微低贱的人?还有,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结过婚,离过婚?”
“我知道。”屠秉文平静的说。
屠母霎时张口结舌,错愕的瞪着他。“你、你说什么?你、你知道?”她结巴的叫问道。
“我知道。”屠秉文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咬字清晰的答道。
屠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惊愕道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张稳赢不输的王牌,结果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她结过婚,知道她在八岁的时候成为孤儿,一直到二十岁之前都住在育幼院里。关于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她从没欺骗过我什么,也是我先喜欢上她,爱上他的。”屠秉文看着父母缓慢的开口“还有,爸妈,我和李佩已经登记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婆,小励的妈妈。”
屠母因受到刺激太大,整个人顿时面无血色的跌坐在沙发上,抖着嗓音问他“你你说什么?”
“我爱李佩,她也爱我和小励,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幸福也很快乐,请爸妈接受这个事实,并祝福我们。”他诚心诚意的向父母请求。
“永远不可能!”屠母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要我接受她,除非我死!”
闻言,屠秉文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下巴微微的抽紧了一下,这才以义无反顾的语气说:“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吧。”
“屠秉文!”李佩眉头紧蹙,不赞同的扯着他的衣服低声叫道。
屠秉文没理会她的喝止,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继续往下说:“既然妈妈无法接受我的老婆和我的儿子,双方碰面时的气氛有是如此不愉快,各过各的,眼不见为净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连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吗?”屠母面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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