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大唐拯救了他们,接纳了他们,把他们迁往庆州,让他们在河套丰腴之地休养生息。
拓跋家几兄弟有意淡忘,新生代的党项人自然不记得他们的历史,而李思忠制造仇恨,抗拒大唐的同化,让党项人中生出一股逆流。
好在这股逆流被李晔及时掐灭了。
谎言讲一百遍都能成为真理,更何况这些是确确实实的历史。
作为后世人,李晔自然知道舆论宣传的威力,不亚于人脑中的原子弹,后世的被西方忽悠瘸了人和国家还少吗?毛大熊二印三……
党项苦力们的抗拒渐渐消失,干活的热情也在不断提高。
李晔虽然身在长安,但整个渭北、鄜坊、夏绥、河套地区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眼前。
大量皇城司人员分散其中,对党项人的精神状态、服从程度进行评估,然后呈送于皇城司的四大统领手中,不经过刘全礼的手,直接呈现在李晔面前。
这也是没办法,中晚唐的历史,就是一部宦官嚣张史。
什么东西都要防着点。
鉴于忠义堂在党项苦力的成功,李晔干脆把这套宣传攻势扩大至整个异族族群。
草原上来的大兄弟比较朴实,有个落脚地,有口饭吃,也不计较什么。
至于历史,大草原的族群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比中土的民族融合还要剧烈,犬戎、鬼方、匈奴、鲜卑、突厥……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不是被融合进新的草原民族,就是融入中土,牛叉一点的,跑去西边闹腾,或者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大唐牛叉的时候,手握两把大刀,武德充沛,对这些异族小兄弟还算不错,只要听话讲道理,安全是有保障的,至少把他们当人看,有功者动不动封个王,当个大将什么的,不会像吐蕃那样开历史的倒车,大搞奴隶制,把人当牲畜。
不得不说,忠义堂就是李晔手中除了唐军外,最犀利武器。
寓教于乐,既能阳春白雪,又能接地气,对内对外都有奇效。
不到一个月,底层党项人对大唐的认同度急速攀升。
至于党项贵人,在长安城中受到严格管制。
以前李晔还觉得坊墙可有可无,现在觉得坊墙还不错,既能防火,又能防人,拆除了一些,大部分都留下来了。
几十名唐军轮班堵住坊口,没有特殊事情,老老实实在坊院里呆着。
也不是要一直关押着他们,而是目前情况特殊,等完成了党项人的同化,这些贵人们也就行动自由了。
夏绥、鄜坊脱离唐廷只有十余年,境内唐民对大唐的认同感还在。
这也是为什么李思忠把偏远的地斤泽作为其老巢,想要摆脱唐廷的影响。
夏、绥、银、宥四州,虽然地盘大,但人口还是不足。
四州加起来,初略统计蕃汉一共才九万人,当然,有些是因为战乱躲入山野的。
随着战事的平息,他们迟早会回来的,如同关中一样,大战平息,人口居然小幅回升。
此时河套不像后世水土流失那么严重,毛乌素沙漠还没有扩张开来,此地既能放牧又能种田,当年赫连勃勃夺下此地,立了夏国,也算是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