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自豪感,总算有些家当了。
几骑斥候见这副阵仗,慌忙折返。
李晔还真担心把王行瑜吓跑了。
过不多时,一股千人骑兵由远而进,为首一人身材不高,却孔武有力,穿着一身暗红色山纹甲,满脸虬须,策马行至阵前,拱手大声对李晔喊道:“末将王行瑜拜见陛下。”
说是拜见,也没见他下马,而且保持一个警惕的距离。
李晔心中好笑,王行瑜现在是走投无路,老家都被人端了,居然还玩这一套。
除了自己他还能投奔谁?北面的党项人吗?
“既见朕躬,为何不跪?”
李晔现在是大唐天子,代表延续两百八十年的大唐。
王行瑜不跪,就是藐视大唐!
礼贤下士也是要看对象的,再说王行瑜也不是什么下士,而是唐末武人!
李晔宁可让他去投党项人,也不愿让他在自己面前嚣张。
“跪!跪!跪!”身边五百亲卫一起吼了起来。
左右阵的天策禁卫也跟着吼了起来:“跪!跪!跪!”
一万多人的吼声,令王行瑜心胆俱震。
就连他身后的骑兵也面带畏惧之色。
天子之威就是赫赫军威。
最终,王行瑜一咬牙,甩鞍下马,抱拳跪在地上:“末将王行瑜拜见陛下!”
他跪了,身后一千骑兵自然不能骑在马上,纷纷下马,跪在地上。
李晔挥手,身边五百亲卫都策马冲了过去。
二百步的距离,骑兵转瞬即到,将王行瑜围在中间。
李晔这才骑马晃晃悠悠的走到王行瑜之前,“王将军,朕在长安恭候你多时了。”
邪恶想法不断在心间翻涌,干脆就这么一刀砍了这个祸患?或者直接提走软禁起来?
不过李晔还是遏制住了心中冲动。
王行瑜毕竟是第一个投归朝廷的节度使,有重要的示范作用。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两万大军。
王行瑜满头大汗,说话竟有些不利索,“末、将、在邠宁、也时时、牵挂陛下。”
李晔哈哈大笑,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今天要尚书令,明天要秦王,能不牵挂皇帝吗?
“王将军归朝,正如韩信归汉,朕对你寄以厚望,莫要令朕失望!”
“末将不敢!”
“将军请起,你我君臣,当携手共进,还大唐一个个朗朗乾坤。”李晔笑道。
这个笑容让王行瑜有些意味深长,此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被亲卫左右簇拥着,王行瑜倒也豪横,上了马跟在李晔马后。
王行瑜落后李晔半个马身,小命捏在人家手上,不得不恭恭敬敬的。
“崔侍郎呢?”还是李晔先开口。
王行瑜赶紧道:“崔相在后军压阵。”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来到开远门前,几千民壮正在搭建营寨。
“王将军,这就是朕给你准备的营寨。”李晔指着前面道。
他这两万人弄进长安城里,李晔也睡不着觉,想来想去,还是在城外建营,而且有高行周在开远大营里看着他,李晔至少能踏实些。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估计把王行瑜弄进长安,他也不自在。
“末将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