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都打掉几颗,惨叫一声,不敢说话了。
流民们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事。
人太多,李晔身边这三十几个人也处理不过来。
守门的城卫显然认得中年人,呼啦啦的从城楼上下来百十号人。
为首的小校怒目圆瞪,“尔等何人,崔相公府的人也敢打,不要命了吗?”
见来了帮手,那些家丁护院一个个喊冤起来。
掉了门牙的管家扯着嗓子喊:“刘校尉,快来救我。”
辛四郎退回李晔身边,以防不测。
“城下这么多流民,你为何不开城门让他们进去躲避风雪?”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加上李晔的气势,刘校尉顿时觉得不妙了,城门卫都是肥缺,向来被城中权贵把持。
“奉韩相公令,流民容易作乱,不得入城。”
刚一个崔昭纬,又来一个韩全诲,两人还挺有默契的。
见李晔沉思不语,小校以为他怕了韩全诲。
也是,这年头,长安城里太监威名不是虚的,中唐以下,皇帝即位没有大宦官点头,上去了也要下来。
没碰到这档子事也就罢了,既然碰到了,绝不能善罢甘休,无论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重振大唐的宏伟目标,这事李晔都要管下去。
人口都是重中之重,没有人口,怎么发展壮大?没有人口,拿什么去重振大唐?
李晔冷冷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放流民入城。二,你可以试一下挡不挡的住我们。”
“你、你……”能混到城门校尉,绝不是傻子,李晔气势太盛了,让他觉得不妙起来。
不过,他最终选择站在韩全诲一边,毕竟从任何表象上看,韩全诲在长安一手遮天。
“打!”李晔一声令下,亲卫再无顾忌。
“你们……”刘校尉被辛四郎一脚踹飞。
自己说的是打,没说杀,这家伙放开手脚还得了?
算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打死了活该。
崔家的二十号家丁护院也加入了群架之中,按照常理,人多势大,一百号人对付三十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
按照常理,朱温收拾李存勖还不是小菜一碟?
按照常理,赵二的雍熙北伐还不是顺水推舟?
按照常理,万历萨尔浒之战还不是大象踩蚂蚁?
不过天底下的事大多不按照常理。
一百多号城门卫加上二十多崔府家丁护院,就是打不过亲卫都。
不仅打不过,还被打的很惨。
李晔身为大唐皇帝,丝毫不讲武德,也加入群殴。
害的辛四郎一直在他左右充当人形盾牌。
中年管家一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边跑边嚎丧似的叫嚷:“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李晔气喘吁吁,“行……行了……别打死……了。”
亲卫们把哀嚎的刘校尉提了过来。
“诸位爷爷,诸位祖宗,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刘校尉绝想不到面前这个毒打自己人就是当朝皇帝,只把他当成神策军的兵祖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们狠,你们厉害,小人只是个看门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光欺负我一个小喽啰算什么,有本事去找上面的两位宰相大爷啊。”
这话里还有不少怨气呢。
李晔好气又好笑,原本也没打算为难他,出了气就行了。
他的话也对,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动动两位宰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