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父亲不但供养情妇,还供养情妇的女儿过奢侈的生活。似乎不这么想,就会对不起母亲,无法持续对父亲的愤怒、余恨。
那是她的爸爸,却对别人的女儿比对她好一一廖静儿光是咬紧这一点,就可以理直气壮和廖明人吵架一百次。
今天,边如亚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廖府的婚宴场合,父亲打算正式认养边如亚,往后分财产也有她一份吗?
廖静儿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狐狸精贺岚休想得寸进尺,教她女儿分一杯羹!廖家庞大的财产,跟边如亚毫不相干。
两位哥哥都没用,轻易被贺岚收买,廖静儿决定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家二她把她的想法告诉姑姑,廖姑姑也大表赞同,深伯外人来分财产。
廖静儿一脸清高。“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不甘心便宜那对母女。”
廖姑姑完全同意。“我们生来就是有钱人,当然不必在乎钱。只是要提防小三、狐狸精是来挖钱的,我们必须保护自己的财产不缩水。”离婚后只拿到少得可怜的赡养费,前夫名下没有财产,全握在父母手中,教离婚的媳妇占不到便宜,豪门公婆可狠了。
幸好,娘家有钱吃不穷。
廖静儿走进婚礼会场,廖姑姑紧随在后。
将近一百桌的豪门喜宴,边如亚和邵东俊被安排坐在新娘桌的隔壁,因为贺岚是女主人嘛,座位全由她安排。
不只是廖明人的政商关系好,贺岚的交友圈也十分广泛,而边如亚行事虽低调,但在工作上一直是母亲的左右手,时尚美容界的名人几乎都认得,公关公司的俊男美女更不时来递名片,想要被冷落也不可能。
边如亚对每个人都不失礼,优雅文静的应对着,帮贺岚打点好关系,一直以为她冷淡不热情的邵东俊,又发现她另一种面貌,对她更有好感了。
当身着高贵银色小礼服的廖静儿来到身边时,邵东俊冷冷一笑,心想。好戏要上场了吗?
结果是一身名牌套装的廖姑姑先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贺岚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边如亚想皱眉,却忍耐地浅浅一笑。“我叫边如亚。”不是多此一问吗?“可以先请教你是哪位?”
“我是廖总裁的亲妹妹,廖静儿的姑姑。”她始终绷着脸,不苟言笑的冷声哼道,仿佛纤尊降贵很委屈似的。
“原来是廖女士和廖小姐,你们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啧,摆一张臭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参加丧礼而非喜宴哩!边如亚心里猛吐槽,但身为贺岚最安全的吐苦水管道,她清楚廖家的“眉眉角角”决定谨守客人的本分,有礼的应对。
廖姑姑对边如亚的笑颜更反感,认为是小人得志,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寒声道。“你并非我们廖家的亲友,不应该来的。”
天,她居然直接说!
边如亚柔弱地僵笑了一下,邵东俊心疼了,眼中闪过一丝慑怒,哼道。“这是你们廖家的待客之道?我是邵东俊,代表我父母来恭贺廖总裁家有喜事,带着我的女朋友如亚一起来,这总可以吧?”
廖姑姑哑了一下,嗤之以鼻道。“这男人也真奇怪,名援千金他不爱,就爱没身分没来历的中下阶层女人,自作贱,真可怜。”
邵东俊可不允许有人欺负到他女朋友,缓声道。“听说廖女士离婚了,那些话是你的切肤之痛吧!我同情你。”她的前夫再婚了,是一位小家碧玉。
“你”廖姑姑气结,怒火上升。
“姑姑!”廖静儿出声警告她一下,隔壁桌的可伸长了耳朵在听二“边小姐,今天欢迎你来,我们下次碰面再好好聊一聊。”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有啥好聊的?
“好。”再假,也要挤出有风度的微笑。
廖静儿点个头,转身向别桌的宾客打招呼,用行动证明她才是廖家的主人。
廖姑姑怒极反笑的抿抿唇“看到没有?这才是名门闺秀的风范啊!假的可真不了。”低声耳语的反击着。“边如亚,你可别以为贺岚嫁进廖家,你也可以冒充名门千金,少作白日梦!你不要妄想分到廖家的财产,我和静儿会盯着你们这对母女的!”
不管别人听了多难受,廖姑姑自认为扳回一城,得意的追随廖静儿而去。
如亚僵硬地挺直背脊,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愤怒,以前光听母亲吐苦水,以为她只是发发牢骚,今日面对面领教了廖姑姑的势利高傲、刻薄尖酸,还有廖静儿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女皇风范,她才彻底明白母亲风光背后的辛酸。
邵东俊把手仲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瞧着他,眼神很无助,他很自然的抱她一下,唉,他心疼死了。
“我爱慕的、霹雳无敌强的边同学,可不能被一个死老太婆打败哦)”
伏在他肩膀上,她允许自己软弱一下。“一直以为只要妈妈觉得幸福就好了,我都只会袖手旁观,不明白妈妈其实过得很辛苦。”
“不要想太多,即使是亲生的儿女也不见得好应付,每个孩子有每个孩子的问题,我相信以你母亲的入生智慧,只要可以摆平廖总裁,就一定可以摆平他的家人。”抱着散发淡淡香气的女性身体,邵东俊的热情蠢蠢欲动。
边如亚沉默了会儿,推开他,像对大孩子那样对他笑。“东俊,你说得太好了,我真喜欢有你这样的朋友,能适时鼓舞我的心。”
“因为我关心你、真心喜爱你啊!”邵东俊见缝插针,不定时给她洗脑。“比我更在乎你的男人不会有第二个,要珍惜啊!”她不是单纯无知的少女,慢慢地多少也揣摩到他似乎是认真的想追求她,但只要他没有公开告白,她不想破坏如今和谐的关系。
她的心沉寂太久了,古井不生波,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动。
今日方明白了妈妈的苦处,与其谈恋爱,她更想多花点心思在妈妈身上,很难再云淡风轻的什么都不在意。
她无法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继父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