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下。
你会幻想自己与天王巨星谈恋爱结婚吗?不会嘛!这才正常。
虽然不晓得邵东俊是何方神圣,也忘了在高中最后那一年有没有互动,但凭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学校铁定是风云人物,不跟自己同一挂。
啧,真不想回忆过去,遇见高中同学真倒霉。
边如亚用现金付账,拿了发票赶紧回家,要用艾草药皂清洗全身去霉运。
要不要顺道去行天宫一趟啊?
收惊。
边如亚来行天宫收惊?!
邵东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欲效法岳飞怒发冲冠啦!
他开车出来,等红灯时碰巧看到她开着红色小车,也不知是什么鬼迷心窍或心电感应,居然学高中少年偷偷尾随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想知道她住在哪儿,这一跟,竟跟到有名的行天宫来。
看着边如亚排在等候收惊的行列里,邵东俊真想找面镜子看看,他哪里长得像妖魔鬼怪,见到他之后需要立刻来收惊?!
边如亚,你好样的!
邵东俊转身走出庙门,回到两百公尺外的停车处,坐进车子里开冷气等着。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他绝对没有生气,没有~~才怪!
吹了半小时冷气后,在理智的运转下,他总算承认自己很无聊,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对着他流口水,边如亚当他是需要收惊的祸害,那也是她的自由吧!是他自己无聊的跟踪人家,自己找气受。
然后,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呀,边如亚能影响他的情绪至此。
更没想到,一位都会时尚女子竟迷信收惊。
他感到突兀,却又很想笑。
她与众不同的个性与反应,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在他心情反复之间,边如亚踩着驼金色鱼口高跟鞋回到停车处,脸上的表情是得到神明庇佑后的恬适淡定,坐上她的红色小车扬长而去。
他再一次偷偷摸摸的尾随而上,非常佩服自己坚定不移的意志力,即使派人调查也可以,但还是凭一己之力要到她的地址。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大楼,心情愉快的搭电梯回十二楼,电梯门一打开,看到杵在他门口的雪纺洋装女郎,立即眉头打结。
“东俊,你终于回来了。”
“你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长相清秀,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脆弱气质的辛雅,满腔的迷恋染亮了她的双眸,温温柔柔的道:“今天放假,我想帮你把家里打扫一下。”
“不必。”你是我的谁呀?
“今晚我下厨,你来我家一起”
“不、必!”邵东俊没有感动,只有一脸不耐。“辛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早已明白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交往,拜托你别来烦我。”
“为什么?”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间红了眼眶,媲美一流的女演员。
“没感觉。”受不了,活像被男人欺负得多惨似的!他招谁惹谁了?
“不试着和我交往,怎能确定你对我没感觉?我明明这么喜欢你”“辛小姐,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早就主动追求了,不会等女人来倒追。”话不讲明了,有种女人就是会装傻,邵东俊打赌她就是。
“我没有倒追,只想让你多认识我,毕竟我们相亲过啊!”辛雅咬紧这点。
“你是我第四号相亲对象,很抱歉失败了,我今天去见了第十三号相亲对象,而且是最后一次相亲。”因为他遇见了他真正感兴趣的女人。
“是谁?”辛雅大惊失色。
“什么?”邵东俊心里想着边如亚,不料她还追问。
“你最后相亲的女人是谁?她有比我好吗?”辛雅误以为他决定和今天相亲的女人交往,泫然欲泣“为什么她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关你屁事,我高兴跟谁交往都与你无关!”
“我不能死心!除非你告诉我今天跟你相亲的女人是谁,她的条件比我好吗?为什么你愿意跟她交往,而我却不行?”
“谁说我”等等,这女人搞错了什么?
他沉吟着,看来很困扰。
说真的,他受够了这位辛雅小姐,他的第四号相亲对象,好死不死的她一眼便认出他们高中同班两年,一下子便叙起旧来,又约出来吃饭两次,居然以女友自居开始对他夺命连环叩,他二话不说立即切断孽缘,不再响应,安静了一星期,以为她死心了,没想到她竟然查到他的住处,搬来跟他当邻居。
女人的痴缠功夫,他算是见识到了,吓得他日后再相亲,只要没感觉的便当场马上回绝,不必再联络。
辛雅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相信日久生情,相信上帝知晓她高中时便一直暗恋邵东俊,可惜他毕业即出国深造,而她留在台湾念大学,心中不免有遗憾,而上帝听见了,安排他们相亲重逢。
她一片痴心终于可托明月,而明月偏偏要照沟渠?不行,这不公平。
“她是谁?我非知道不可,否则我不会死心。”
邵东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你是问今天跟我相亲的女人吗?”
“没错。”
“不要吧!我怕你会自卑。”
“不可能。”她的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她可是总经理千金。
看她一脸执拗,邵东俊也不留情面了。
“她的芳名是廖静儿,华谷集团的总裁千金,身价不同凡响,我妈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教我要好好把握!”
“华谷集团的廖静儿?!”辛雅听了也不免花容失色。
社交界的未婚名媛当中,身价数一数二的廖静儿,谁能跟她比?
“不要再来找我了!”
邵东俊撂下一句结尾,打开自家大门进屋里去,砰的一声关上,嘿嘿嘿,他可以开始打包行李了,对外则说要搬回父母家住。
而大受打击的辛雅,经过一夜的思考,还是无法放弃邵东俊。
爱情是不分年龄、贵贱的,她可以跟廖静儿公平竞争、一较高下,没必要先举白旗,她未必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