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红莓,就说了要你别胡思乱想,为何老是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就算你不信任自己也该信任我,还是我压根儿不值得你信任?”
情绪翻涌,泪水冬时自眼眶滚落,她激动得挤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捉紧他的衣襟,不停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太过害怕啊!
“傻红莓。”他叹了口气,纵然听不见她的回答,却更加疼惜的楼紧她。“往后别再一个人偷偷难过,无论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说了我才能替你解决,嗯?”
她点点头,将整张小脸理入他的胸膛里。
老天爷,这一切应该不是梦吧?不不不,这绝对不能是个梦!
她可以不要名分、不做凤家的少夫人,只要能够永远陪在相公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从来不奢求什么,但此时此刻请容许红莓这份祈求!
“至于这件大氅”他眯着眼,忍不住就是觉得她怀里的大氅碍眼。“既然你舍不得扔了那就收好吧,不过往后别经常拿出来。”这是他容忍的底限。
对件大氅吃醋或许可笑,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即使是件大氅他也不容许它瓜分她的泣意与怀抱!
“嗯”她便咽点头,终于能够挤出一些声音。
听着她喜极而泣的吸泣声,他皱起了眉头,正想要多安慰她几句,门外忽然传来权耀尚的声音——
“少爷,有‘动静’了。”
黑眸一闪,他不动声色的将她轻轻放开,并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朝廷近来发生了些事,我必须出门一趟。”他诚实说出必须出门事实,决定从今日开始不再大费周章的“偷鸡摸狗”
“出门?”红莓重重一愣,整个人显得既慌乱又担忧。“可外头这么冷,您的身子不要紧吗?”
“当然,而且只要再过一阵子一切就能完全复原。”他一语双关的说着。
红莓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当作是他的身子已经好转到能够出门,心中纵然喜悦,可一双小手仍是不受控制地揪紧他的衣抽,怎样也舍不得他在这个时候离开,泪水依旧滴滴答答落落个不停。
而他自然看得出她的依依不舍,不禁再次伸手为她抹去泪水。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是他等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扭转一切的关键就要到来,他就算再不舍也必须离开。
“我会尽快回来的。”他出口保证。
“那红莓红莓就等您回来。”话是这么说,可她的小手却还是流连在他身上。
他勾起嘴角。“你可以等,不过别忘了用膳。”
“好。”她点点头,仍旧依依不舍的凝望着他。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颇,深深看了她许久,才低头吻了下她的小嘴,接着转身离去。
当凤怀韬走出房门,权耀尚立刻不发一语的跟上,红莓则是站在门边目送两人离去。
直到完全离开意翱楼后,权耀尚才又出声享告。“近来城里新开了几间铺子,公主颇有兴趣,打算微服出宫一游,皇上特别指派吏部员外郎担任护花使者,吏部员外郎却暗中派了手下,似乎打算演出一桩英雄救美的戏码,再次让公主对他倾心。”
“他倒是懂得把握机会。”凤怀韬兴味地说着。“他派出几名手下?公主又是何时出宫?”
“吏部员外郎派了四名手下,公主约莫半个时辰后出宫。”
“公主身边可有其他人陪伴?”凤怀韬又问。
“只有两名贴身宫女,吏部员外郎在马球竞赛上救了公主一命,皇上对他的身手颇为赞赏,因此只派了他一人伴随。”权耀尚恭敬答道。“一切如您所料,有了宫女们竞相爱慕后,公主果然对吏部员外郎更有兴趣,再加上您久病不愈,心思更是全落到了他身上,此事虽是皇上开口钦点,可实际上却是公主私下要求,为的就是耀武扬威,独占吏部员外郎一个人。”
“吸?那皇上的意思呢?”
“乐见其成。”权耀尚微微一笑。
自从上个月吏部员外郎在马球竞赛中出尽风头后,少爷便让他派人在宫中煽风点火制造流言,不着痕迹拉抬吏部员外郎的声望,虽然只是些小动作小伎俩,效果却是十分显着,不出一个月连皇上也有意撮合两人。
凤怀韬也勾起嘴角。“既然皇上和公主都有这个意思,那咱们就再帮忙出点”让吏部员外郎的这出戏更加万无一失。”
“少爷的意思是吏部员外郎这出戏有问题?”权耀尚一愣。
“没错,金莲公主深受皇上宠爱,皇上再如何信任他,也断不可能硫忽公主的安危,除了两名宫女之外,必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一旦有人袭击公主,吏部员外郎只会惹来一身腥,我们必须替他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
权耀尚领悟点头。“少爷是打算来个珍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只如此,还得帮忙吏部员外郎消天所有可疑痕迹,帮他把那呀人护送到城外。”凤怀韬谨慎叮嘱。“这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既然公主半个时辰后就要出宫,事不宜迟,马上带几个人到太街上埋伙,切记不许轻举妄动,更不许碌露行踪,随时注意我的指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