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吧!”唐文禹柔笑允诺着。
“真的?”
“真的,”他点了点她的鼻子,语气满是宠爱“你要几个,我都做给你!”
“我就知道爷对水柔最好了!”水柔兴奋的红了脸,搂住了唐文禹。
“不过水柔现在就想要,格格手上那个——”她的目光直视着一脸苍白的宁心“可以先让给水柔吗?”
听到水柔的话,呆愣的宁心如梦初醒,她紧紧的将那对熏香瓶给护在胸前,对着唐文禹摇着头。虽然他已变心,但这是他亲手做给她的。
他幽魅的眼一眯,戏谑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她,然后对她伸出手。“熏香瓶给我吧,格格!”
宁心摇着头,极欲退开。
但是他长手一伸,不留情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拿来!”他硬声喝道。
“不要!”宁心倔强的扬起下巴“这是我的!”
“爷,”水柔一脸委屈的看着唐文禹“格格不赏脸,水柔好难过。”
唐文禹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硬着声音对宁心说:“格格,给我!”
宁心将瓶子紧护在心口,还是摇着头。
“爷,算了吧!”水柔叹口气,开口打圆场“既然格格喜欢,就让给格格吧!水柔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哪有福份跟格格抢东西。”
“格格别任性!”闻言,唐文禹坚持对宁心伸出手要求“给我!”
宁心依然直摇头拒绝。
唐文禹眼底闪过一抹难解的光亮,突然直接伸手抢!
一个拉扯,宁心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格格!”原本站在一旁的姚华连忙上前扶住宁心“爷,你怎么了?她是格格啊!”“说是格格,不过就是个任性的丫头!”将熏香瓶紧握在手上,唐文禹口气讽刺的道。
“爷,”姚华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可有想过,若这事传进宫里,宫里的人可会怪罪下来的!”
“我姐姐是高高在上的裕贵妃娘娘,哥哥是王爷,至于她,说是格格,只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受我姐姐厚爱、唐家照顾才能有今日,不然她什么都不是!若她真有脸告到宫里,到时就看宫里的人是帮她还是帮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宁心“格格,今天再唤你一声格格,是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但你最好看清楚想明白,别再耍任性!这就叫做情势比人强,我要你如何你便只能照做,你就算不想低头也得把头低下。”
姚华沉默了,看着一脸苍白的宁心,不由得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跌坐在地的宁心,伤心的泪水已爬满双颊。
“哭什么?”唐文禹一脸厌恶看着她“我可有说错一字一句?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里是王府,你给我收起你的泪,别给王府惹秽气!这不过是个瓷瓶”
“那不单单只是瓷瓶!”宁心哽咽的打断他的话“这代表着我们一生一世的承诺,是你”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他气愤的用力一甩,将手中的瓷瓶给摔在地上!
听见那破裂的声音,宁心仿佛听到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看着地上碎了的瓷瓶,回复不了原状,一如她在泣血的心。
“吵吵闹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文尧出现在长廊的尽头,一脸阴郁的问。
“格格?”云芳一看到跌坐在地的宁心,连忙走向她,看着她一脸哀戚,不禁心疼“快起来!”
宁心摇着头,将碎掉的熏香瓶一片片捡起。
“格格,你没事吧?”唐文尧关心的问了一句。
宁心无法言语,直到捡完碎片,她才颤抖的站起身。
“文禹,”唐文尧的声音满含怒气“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大哥该向格格说去!”唐文禹不客气的指着宁心“是她缠着我,硬是跟水柔抢熏香瓶!”
唐文尧忍住气,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纵使如此,你也不该对格格动手!”
“大哥,我是忍无可忍!当年的玩笑话,她硬要当真,还要我给交代!我跟她解释清楚,她却依然执着不放手,如今的我心中只有水柔,难不成得为了以前的一句玩笑话,将就着娶她为妻吗?”
“将就?”一向温和的云芳也忍不住动怒了“宁心是个蒙古格格,下嫁于你是你的荣幸。”
“她自个儿的身份她最清楚,蒙古格格?”他冷冷一哼“在宫里没人把她当一回事,人情冷暖,她比谁都还清楚!这些年来,唐家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她可以对任何人使性子,但我不允许她在水柔面前撒泼!”
原本呆若木鸡的宁心像是突然醒了。
代表他的那只熏香瓶碎了,正如他对她的情感已不再,她何苦再死死守着一个不爱她的人?
他可以不爱她,却不该污辱她!污辱他们曾有过的一段情。
她苍白着脸走到一脸冷酷无情的他面前,在他冷漠的瞪视之下,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荡在宁静的夜里。
“大胆!”宁心的手心都疼了,但比不上她的心疼,她道出的声音冷如冰“纵使我是个没人看得起的格格,但也还是个格格,不许你放肆!”
唐文禹怨恨的目光直射着她。
迎向他的眼神,泪水再次滑下她惨白的容颜。
“哭什么?”他冷声轻斥“打人的还哭?好一个蒙古格格,纵使在南方生活多年,骨子里依然野蛮,桀骛难驯。”
她紧咬着下唇,用力的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去。受伤的心已经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羞辱。
够了!她真该对他死心了。
她猛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