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方才画的绵花糖母子图递到他面前,对话框是空白的。“如果是你,绵花糖的对话你会填上什么?”
颜德君放下书本,一把拿过那张图和笔,在对白里填上—你儿子我把十块拿去做好事了,以后早餐钱多给一点别让我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写完后又递还给罗泽香。
她一看,先是傻眼,又觉得好笑。“有你这种儿子,你妈会很头大。”话出口才想起,他打小就失去双亲,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
颜德君看了她一眼,还是懒得理她。
叹了口气,她坐到他身边,软语问。“你在生气?”还是不说话?这个人真的很难搞欺!“颜德君先生,方才到现在都是我在说话,你好歹接个话吧,感觉上像我在演独角戏。”
还是不说话?!罗泽香看看那杯己然泛凉的奶茶,看来他没打算接受了,不喝多浪费!她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然后起身想把杯子收到流理台。
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忽然有只大掌越过她的肩撑在门板上,将门关回去,罗泽香吓了一跳的回过身。“你”“我还在生气,你不能走。”
“我留下来你还是在生气。”
“就是不能走!你走了我生气给谁看!”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的。
罗泽香一征,忍俊不住的直想笑,可是不行,这时候笑有人可能会恼羞成怒,再火上加油,这火气就不知道要烧多久了。
她一想便明白他这句“你走了我生气给谁看”代表什么,他想要她知道他生气了,想要她留下来陪他,想要感受她对他的在乎。
这个人虽说三十了,在公司也是厉害的经营者,面对员工与工作时,能表现出沉隐可靠的样子,可实际上在身体好转之前,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个性也有自私、任性、别扭、不讲理的一面。
只是接手集团内部营运后,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上手,得表现出大将之风,得内敛睿智、精明沉稳。这方面他的确做到了,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得藏起那个任性、偶尔会撒娇的自己,
如今,这个男人愿意在她面前表露这一面,是极度的信任她吧?
她要怎么回应他的信任呢?罗泽香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他。“我和志麟早结束了,你不是亲眼目睹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是他,你呢?面对交往多年到论及婚嫁的情人,即便是他辜负你了,你是不是也同样对他死心了?还是你始终放不下他?”
罗泽香差点翻白眼!他该不会以为她还喜欢着前男友吧?拜托,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单纯好吗!
“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
“我和你结婚了。”
“你是因为爷爷的拜托吧?”他曾对她为什么在那么仓卒的时间内答应婚事感到怀疑,后来才知道是自家爷爷促成的。
他有时会想,也许她答应结婚也有些负气或疗伤的成分吧,而他是最能体谅她被背叛的人,因此才答应嫁他。当然,这些都是他推测的,未经证实。
“颜德君先生,你对自己的信心就只有这样?就算没有真实数据,我也知道喜欢你的女人用一整列火车载也载不完。”说到这个,她觉得自己才应该吃味。
每次只要有颜德君出现的场合,总会看到不少双贪婪的眼神盯着他。第一次知道,不只男人看到美女会色迷迷,女人看帅哥也是这种神情。
“那你呢?也搭上那班列车了吗?”他问得认真。
她很想要宝的跟他说,客满了,很遗憾的没搭上。可他认真的神情弄得她也认真起来,这一认真反而犹豫着不知道该给什么答案。
她当然喜欢他,不只是喜欢,也许早晋级到迷恋的程度,但她却怕要给太多的承诺。
“怎么?连这个也答不出来?”深吸了口气,他说。“我可以忍受你诚实说没搭上,也不听好听的谎言!我最痛恨别人骗我。”
罗泽香在心中一叹。就是知道他这个性,才会喜欢他喜欢得那么压抑!扁是想象哪夭那个秘密见了光,会是什么局面,她的心便揪得紧。
想了一会儿,她不回答搭不搭得上火车的问题,转而说。“我们结婚一年了,像朋友、像家人,就是不像夫妻。”
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颜德君的眉皱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数学理论说,两点间,直线是最近的距离,可是在运用上我好像出现了迷思。”
他的眉皱得更深。她今天说的话似乎没什么逻辑,感觉上跳来跳去的,到底是他的解读能力太差,还是她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什么迷思?”
深吸了口气,罗泽香诀定一鼓作气的把事情说出口!反正厚脸皮就这么一次,失败就算了,又深呼吸几次,她说。“两间房间,明明就在对面,是直线啊,可感觉像是到不了的距离。”话一说完,她想自己的脸八成红透了,毕竟这话中令人害羞的暗示意味极浓。
她低垂看脸压根没敢抬起头看颜德君的神情,可是她知道,头顶上有两道灼灼的目光。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厚脸皮,或是根本拒绝听懂她话中的含意?还是她越想越没自信,脑袋空白看,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她看急欲哭之际,她感觉额上被轻触了一下,很轻柔的动作,却像是发条娃娃的发条被转动了,停不下来。罗泽香讶异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轻吻陆续落下,眉间、鼻尖最后则是她不知所指而微张的唇。
一记长吻乱了彼此的呼吸,颜德君额头抵着她,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温柔,还有她没看过的情慷,以及她不明白的深沉,她的心跳得好快,一张脸持续泛红。
他用低柔的嗓音说。“你这些话早该说,你让我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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