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就这样并排挤在狭窄单人床上,施言那麽大个儿,身体是勉强都在床上。寂静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黑诺原是有阴影存在於二人的肢体接触,可是相对於离别,阴影已经被不舍取代。施言听著那细微的呼吸声,吐纳出来的气息就好象进入了自己的肺腑,身体就发热起来。
恰此刻,黑诺向墙侧靠了靠,轻声说:"你要掉下去了吧?进来点。"
施言侧了身稍稍进床里一些,伸出手一摸黑诺那边,然後拉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别贴墙,凉。"
黑诺被他搂在了怀里,惊慌挣动要退出去。
施言大手环住他腰身:"别动。"
黑诺的恐惧感上来,岂是施言说不动,他就会乖乖听话。黑诺手抵在施言胸前要推开他,喘息都紧张、频率加速。施言察觉到了他害怕,一丝苦涩。他大手一转,身体一翻平,黑诺已经几乎平趴在他身上:"黑诺,我不会伤害你。再不会欺负你。相信我行吗?"
黑诺停止了动作,施言话中所含的伤感要他心里堵得慌,他不要听见这样的施言,施言应该是神采飞扬、充满阳光的,是自己把这样的一个人都染上阴郁。头慢慢落在了施言胸前:"我知道,也相信,你对我非常好非常好。"
施言的手拍拍黑诺,并没有说话。可过一会,黑诺说:"我这样压著你,很累吧?我下去睡吧?"
施言略侧,要黑诺顺势滑在自己伸开的胳膊里,再一回圈,黑诺被侧身收进他胸前。枕著施言的胳膊,黑诺还是紧张地肌肉僵硬,施言当然是发现的,下颌抵著他的额头轻轻吹气,手还在他後背轻轻抚摩,只盼望他可以放轻松。逐渐黑诺的身体放软了,有了困意地轻浅呼吸。
施言把他又搂紧了一点,自己也闭上眼睛。黑诺是睡著了,施言却毫无睡意睁眼闭眼地折腾,怕吵了黑诺又不敢翻动。在黑诺背後爱抚著的大手无意识地就自己扩大了活动的范围,下滑到凹陷下去的腰线,顺著沙丘般曲线的一个隆起,施言就觉得腿间涨,把黑诺又贴紧了自己,那鼓起的地方就往他身上摩擦。施言就是本能地去蹭,想寻求舒服,结果是越摩越涨,浑身都著了火地热烫。
施言悄悄把自己的火热拿了出来,怀里抱著黑诺,只有一只手可用,而且在密切相邻的俩人之间没有可利用空间来回做火花塞运动,施言是涨得硬鼓鼓的如铁杵。欲火焚身的他难受地向前顶胯,铁杵一下就钻进黑诺的双腿间,虽然黑诺穿著衬裤,可是裤子对敏感头部的一下刮滑,刺激得施言搂著黑诺的手都收紧了一下。施言小心地、缓慢地开始在黑诺腿间出入,手不知道何时,钻进了黑诺衬衣里,感触著光滑细腻的肌肤。
这样隔靴搔痒已经不能够满足施言勃然唤起的欲望,他大胆却又轻巧地去褪黑诺的裤子,在手脚并用下,衬裤和内裤都落到了膝盖儿处。施言的手百般爱恋地由脊柱一直滑到尾椎,腿间的肿涨展示活力地跳动。施言把他的宝贝伸入黑诺紧闭的腿间,一次次抽chā、一次次顶胯与黑诺斯磨,嘴在额际原是安抚地亲吻,随著情潮的席卷,含住了那张梦里出现多次的唇。在攀登顶峰的时候,施言压抑不住快乐,胸腔发出共鸣般的低吼。
暗夜里看不见怀里人是如何春意盎然,仅由手下的温度知道他必是羞地娇豔芳菲。施言通体舒畅,轻啄了几下被自己吸吻得湿润的唇:"黑诺?黑诺。"
黑诺是死都不睁眼的,他不知道怎麽面对施言,那硬硕的火焰一钻进双腿就让他朦胧间有了意识,到施言脱掉他裤子,灼热的肉体接触他能不醒吗?身体突然的僵硬施言当然也明白,可是温暖的大手又化解著这份紧张。无措的黑诺只有借假寐掩饰自己!然到嗓子里的心。
施言知道他为什麽还装睡,呵呵笑著收搂他,紧紧压在自己怀里的他不安地颤抖了下,施言一贴上他,也了悟地轻笑,抬起他下巴落上自己的唇:"我帮你。"
含著黑诺的唇舔舐,舌尖挑逗地伸进去,两排牙齿站岗的卫兵一样,阻拦住施言的进攻。施言几次吸嘬起唇瓣纠缠,却无法撬开牙齿,用自己的牙磕磕黑诺的卫兵:"换岗了、换岗了。"
黑诺的身体微微抖著,却咬得更紧,施言再以牙齿互碰,诱哄著:"开门,是我。"
怀里的身体抖得厉害,却依然拒绝姿态。
施言大嘴一张,把黑诺的双唇全部吞进,被黑诺枕著的胳膊回弯到他的腰背,另一只手落在黑诺腿间已经翘立的青涩上。施言摸著他的形状,只觉得可爱精巧,不似自己的勃起时筋脉贲张,回忆起很久以前见到过的也是安静乖巧帖伏的样子,记忆中黑诺的毛发也不浓密,现在触手果然柔软。
深询快乐源泉的施言手指来到光滑的顶端,轻轻一挤压,黑诺"哦"的呻吟脱口,施言等的就是这个,舌尖机不可失地侵略进黑诺的唇腔。攻占城池的施言不客气地进行收掠,舌如扫荡一样把黑诺唇内的甜蜜都品尝一遍,在捉住了躲避的灵舌缠绕,这一翻法式热吻、深吻要奉献接吻的黑诺招架不住,连连溃败。周身都被点起了情欲的火苗,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