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
陈仅一愣:「什么?」
「我问他叫什么,我想知道是谁制服了你。」
「安德烈.费因斯」陈仅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个名字,以前从没打算把他的姓名透露给任何一个人,但今天,他告诉了陈硕,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信赖的人。
原来自己也期待分享,没有人愿意挖出自己的真心后,再做一辈子隐形情人。
「怎么是个洋人?我一直感觉你的审美观有问题。」陈硕很煞风景地说了一句。
「喂,不要污蔑人好不好?我的审美哪里差?」
「我已经给足你面子,听你罗嗦到现在。告诉那个洋人,他要做好被甩的准备,因为你的新鲜度维持不了三个月。「
「我们有一年了……」陈仅难得严肃起来。
陈硕以为自己幻听:「一年?我想我可以颁他荣誉勋章。」
「挖苦我很爽吗硕硕?」
「这个老外一定头脑不清、有九头身、且不知何为艰难,有人肯收留你,你就该感激涕零。」
陈仅不服:「我真这么差?」
「对」
当天傍晚,陈仅的行动电话又响起来,来电已经换成南亚组专线号码,心底大感佩服。从不知费因斯会假公济私到这种地步,嘴边渐渐浮现一丝笑意,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偷腥的野猫。
装模装样地问:「哪位找我?」
「你终于肯接电话。」费因斯的声音永远不急不徐低缓舒适。
「不想接业务不行啊,老子这周休息。」
「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如果你不想同我谈,我可以不打扰你,不想你厌烦我,所以不来束缚你,但是我希望你有作为我爱人的自觉。」
这下装不下去了,结巴道:「爱……爱人?什么跟什么啊!」
「我记得你接受了我的戒指。」
陈仅心虚地回应:「靠,谁说我……」
「下个月,我要去亚洲,你十五号在澳门同我会合。」
「澳门!老大,你耍我啊?我没时间陪你度假的。」
这种级别的「打情骂俏」已经在两人之间重复数次……
半月后,澳门英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