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仅侧转身,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了足有半分钟,脑内的情节不断重播,脸皮再厚,也不禁面红耳赤。
本以为只要练就一身漂亮的肌肉,就会有机会反攻,谁知那费因斯是钢做的,次次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做ài手段极其卑鄙,每每让他在关键时刻弃甲投降,虽然到那个什么的时候……他也有爽到,但是事后总觉得这种事有些伤男人自尊。
无论他多努力,还是会输给那个人。
近日,就连在公众场合得知费因斯与美女站在一起,他的某些神经就会被触痛,以前从不会如此小肚鸡肠,他陈仅的情人一贯去留自如,他从不在意别人离开他怀抱是去跳脱衣舞还是当淑女,他突然不能确定自己对于费因斯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跟自己一样,他永远也不会缺情人,那么,这样的两个人,如此反覆纠葛,没有承诺没有结局,是否能一辈子相安无事?如果中东组和北美组那些老顽固发现他们的关系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到「焰」的绝对权威。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能够这样缠磨下去?一世太长,费因斯的家族不会不要求他娶妻生子……妈的!说不定他早已妻妾成群,只是他从来都不知情。
到真相揭露的时候,他到底能否顺利避走他乡,躲掉豪门的眼线重新开始?当然不能!他的血液都浸着攻击细胞,他逃不开命运,也逃不开那人的追击。
只是不想以冲突告终,不想与他如此狼狈收场。
现在费因斯回到欧洲去了,他不便过问对方的行踪,那人也不会透露太多,他们还是和平地维持着现状,各自前行,可问题就出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他们做得太过火,以至于费因斯延误了第二日清晨当地政府为他安排的小型专用客机,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乌龙。
那天陈仅故意装睡,以掩饰这一夜的窘迫,待费因斯离开后,他才坐起来,然后发现了枕边一枚朴素的白金戒指,陈仅过很久才将它拾起来,指环内侧刻着费因斯的字母缩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
当时的陈仅如遭电击,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汗从额上滴下来,也顾不得下身的酸痛,围了一条浴巾就推门冲出房间。
保镖当时看到老大的表情均受到感染:「陈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陈仅涨红着脸,一路沉默地吖到花园游泳池旁边,扑通一声栽入池中。
水很凉,却无法扑灭身上的火。
他们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再见,但体内的温度尚未完全撤离,陈仅从那一天起郁郁寡欢神情萧索,并陷入深刻的自我厌恶中,他居然发现自己像个女人似地想念那个刚走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当晚他就不明所以有了本年度的第一次自慰……事后,我们英明神武的陈老大不堪忍受精神折磨,神经受到极度刺激,并很快陷入暴走状态。
从此他有了呆坐半日的离奇反应,这是既前一天的曝晒事件之后又一椿惨案。陈仅手捧华人日报上的一则广告,脸上苦大仇深的样子,着实使兄弟们困惑了一把。他似憋足了一股气,又不知为何不释放了来。
为了不压抑到内出血,傍晚时分,他坚持不带保镖,一人驶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后,跑车在上西区唐人街的一家小型诊所外停下,他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原地坐了半刻钟.直到楼道里有位欧巴桑出来拍车窗:"有没有搞错,这里禁止泊车!现在的年轻人哟,没公德心噢。」
陈仅二话没说,就推开车门下来,欧巴桑眼见驾驶室冲出一名英俊高大杀气腾腾的男子,不禁后退一步画清界线。谁知对方正眼都不瞧她上眼,径直步上楼梯,走廊口赫然挂着「明好心理咨询」的招牌。
诊所只有三间屋,但环境整齐清洁,门内没有穿正式白褂的医生,只有几名俐落干练的女子,她们全都淡妆,穿清一色的浅灰职业装。
「请问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