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段音乐却叫她悲伤,想到与陈硕的可能与不可能,她感到力不从心。为什么抓不住这个男人?除非他已经有了情人。可是,谁能这样幸运?她永远无从知道。
陈硕被灌醉,一半是因为自己,一半是因为外力,就是不知怎么的,那一夜执骰子,他总是输,输就要罚酒,他也觉得这是个惩罚自己的好机会。
陈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拖回酒店房间的,他闻到淡淡的自海蓝身上飘散的香水味。头脑昏乱烂醉如泥,真是难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
瘫倒在床上,想要睡过去,可是左手臂一沉,抬起指头便摸到一头软绵绵的头发,对方翻过身,将馨香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唇舌被酒精浸得有些麻木,神经阵阵牵痛,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与自己相贴的身体
婉转求欢,陈硕的心跳逐渐紊乱,但他讨厌此时头脑还可以思考。
为什么不干脆赐他不醒人世,那他可以避免看对方的眼睛。即使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仍然可以识别这个人不是郑耀扬。
与耀扬以外的人做ài,其实没有什么不妥,就像大多数多情的男人一样,他可以将这一页随时翻过,但是,又是什么令他放不开自己?他突然怀念起耀扬的抚摸,那种爆炸似的快乐。
陈硕心里猛地涌上一股酸楚,他的胳膊放松了力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凌晨,陈硕捧着头从床上醒来,他记不得自己有无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自己当时只剩一条底裤,赤身裸体地躺在被子里。
江海蓝披着酒店的浴袍就坐在他身边,手里燃着一支烟,她抽烟市有股颓废的美。
“你昨晚醉了。”她对他疲倦地笑笑。
陈硕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一把撑起身子跨出大床,去沙发椅上取衣服,有条不紊地穿戴好。
海蓝在他身后,欣赏着他完美的肉体,看他完成一系列优雅而利落的穿衣动作。
陈硕从头到底没有讲话,直到他准备去开房门离开,江海蓝突然叫住他。
“陈硕!”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牢她,声线仍有些沙哑,那是宿醉的证明:“我以为我会爱你,但事实上,我不能再爱上任何人。对不起。”
房门打开又合拢,海蓝继续抽着烟,世界还真的不缺寂寞的人。
她的心有些凉,直到指尖却被烟灰烫到,她惊了惊,本能地缩回了手,烟蒂落在床单上,烧出一圈黯淡的灰。
陈硕从电梯出来,脑子还有些神游。就在他走到酒店大堂往出口处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轰地闯入眼帘。
眼波无声地交错,时空都仿佛静止,胸膛里有种知觉被无限放大,最后触礁爆破,把他的神志炸得支离破碎。郑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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