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感慨:“簡直慘不忍睹。”
“芳姐把你賣了。”
“你這樣說都是客氣的。”我看著封面上的半裸男,再多說一句都嫌累。
“我現在幾乎能認定陳碩你能文能武,十項全能。”張冀雲此刻幸災樂禍,樂得嘴都歪了,“喂,我是特地來告訴你一聲,本公司不允許員工不經上報就開創副業。”
“喬安娜。”朝對講機發命令,“給張先生來杯咖啡,別加糖,他需要閉嘴休息會兒。”
張冀雲還在那兒瘋:“要不要我把全香港的雜志全打包吃下?省得因為你一個人衣不蔽體而有損宙風嚴謹的企業形象。”
喬安娜進來甜美地一笑,把袋泡咖啡擺在張冀雲面前,深明我意。但不出三秒也隨即叛變,她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呵!天哪!我能拿走它嗎?”指我桌上那本東西。
張冀雲還打哈哈:“拿去拿去,我辦公室報架上多得是,供全公司男女閱讀學習,你們陳經理馬上要做宙風的形象代言了。”
我下逐客令:“滾出去,我還有事要做,不像某人只知道插科打諢。”
“行。”他幹脆地起身向外走,“晚上要不要給你慶祝一下,還記得那封面標題嗎?夏日誘惑。嘖,簡直是逼人犯罪嘛,應該加上一條:十八歲以下禁閱。”
“你有完沒完?!”
“完了。”立即消失在門口。唉,這個張冀雲,瘋起來也是個活寶。
但下午,他內線撥來的一通電話,卻讓我的面部肌肉再度僵硬。
“什麼?鄭耀揚受傷!”
“腿部被棍棒重擊導致小腿骨折,留院觀察,不過還好並不嚴重。”
“誰幹的?!”
“一幫流氓在停車場搶劫,為了保護在場的芳姐,老大大意傷了自己。”
“這樣也講得通?”這個可笑的說法使我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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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通。”张冀云也清楚郑耀扬不会因为“大意”而被人敲断腿,“但老大和芳姐都这麽说,不由得不信。”
被混混一棒子打残,好你个郑耀扬,搞什麽飞机?!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很不安,直觉上感到事情不简单。秀芳也在现场?他们本都是惹不起的角儿,怎麽会集体束手就擒?这显然不符合逻辑,肯定出了其他什麽事,一定有,否则这种“低级失误”不可能发生在郑耀扬身上。
到傍晚,实在憋不住,我开车去医院看情况,找对地方也没敲门就直闯进去,很奇怪,宽敞的特护病房除了郑耀扬一个人在床上翻那本该死的杂志,没半个人。
他抬头看著我,几秒锺都没有什麽表情,然後又低头看看手头的杂志,那眼神像在研究一只猩猩。最後他评论道:“封面效果不错。”
断了的腿架著,我板著脸,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把夺了他手里的杂志:“你到底怎麽回事?不出状况就不爽?我怀疑你是不是脑子也被敲坏了。”
郑耀扬没理会我的一本正经:“怎麽人话都不会讲了?对伤者兴师问罪是不道德的,你懂不懂慰问程序?”
“不过断条腿,有必要住特护区吗?”我讽刺他,“还有,他们人呢?”
“你指病房里应该有的人,还是停车场的那帮下三滥?”
“我不认为那些混混是这件事的重点,重点在你身上。”我指著他,对他的态度相当不满意,“张冀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