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笑著挣脱郑耀扬的手走上去,车上的其中一对男女分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女人叫:“漂亮的东方男人,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整车人起哄。司机露出脑袋往郑耀扬的方向看去:“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回他。
“他喜欢你。”
“我知道!”我跨了一步过去抓住那人的领口,“可这不关你的事!”
“你喜欢那家夥吗?”
“这不关你的事!”
“你喝酒了?”
我放肆地笑:“你真不会说话,老兄。”
我脱下上衣丢给车上的人,大家拍掌吹口哨呼啸而去。
回身走到郑耀扬旁边,他自然地抚上我的背,笑道:“原来你也有这麽疯的时候。”我没答他,自顾自向前走,他跟上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後走著。晚上的风吹在我赤裸的上半身,有些凉。
明天,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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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麽,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狂欢回来之後,可能是精疲力竭的缘故,我们胡乱脱了衣服一同倒在床上,酣睡到天亮。
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叫醒,摸了把脸清醒一下,挣扎著去提听筒。
“喂?陈硕!”对方先开了了口。
我的瞌睡全跑了,抬头看表是凌晨四点五十,宿醉使我头痛欲裂,捧著半边头靠坐起来:“秀芳?”
“陈硕,耀扬来找过你吗?”
我轻声答:“嗯,怎麽了?找他很急?”
“怎麽能不急!今天晚上和银盾签约的日子,那麽大的单子他居然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了,叫底下人多难做。”秀芳第一次对郑耀扬语带责备,“他现在的住处不是成业安排的,他们都不清楚,这怎麽回事?他来的时候有跟你说什麽吗?他这次真的很反常。”
秀芳不会想到他此刻就在我旁边,还熟睡著。
“他没具体讲,只说来这儿处理些公务。没跟你们打过招呼吗?不可能吧?”我自觉有点扯不过来。
“说是说过了,跟张冀云通过一个电话,只说是要参股成业,但也没道理这麽匆忙呀,这种事他一般都会经过董事会再决定。”听得出,秀芳急了。对於不能掌握未来丈夫行踪一事她感到有些沮丧,女人一旦缺乏安全感就会出现急躁的反应。
“秀芳,我知道你也是关心他,别太著急,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这种举动真是有点孩子气!令我无法理解,你知不知道。”她兀自懊恼,“我早说过他最近心不在焉。”突然她发出了一阵无奈的笑声,“陈硕,你要不是个大男人,我还真会怀疑他是为了你才追到美国去的。”
“瞎说什麽呢。”我按了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