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的下身不断地在我腹部恶意表达著自己的意图:“该轮到我舒服了吧?”他俯下头来与我激吻,将食指中指探入我嘴唇濡湿,当感觉异物入侵时我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那热辣辣的痛感还是清晰地传达到脑部,排斥力令我不由往後缩了缩,借故伸手从床头取安全套,递到他面前。
“你要我戴这个?”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基本常识,难道你跟别人做的时候都不用?”
“你上我的时候怎麽没想到有这个常识?”他一把抢过安全套扔出老远,“别在床上给我说教,陈硕。”邪气地笑著,猛地又顶了进来,已经有些难耐和迫切,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开始狂野地挺身律动,“嗯……”他发出陶醉似的叹息。我剧烈地喘著,循著前次的经验尽量放松身体,在一个重重的冲击之後,我大叫出声,混合著麻痹的痛觉和凌虐般的快意,逐步进入状况,他弯下身体追逐我的唇,下体也更加深入。
他在我耳朵轻语:“陈硕,你动一下,来!啊……好。”我迎合他的需要,从中找出完美的结合方式和快感区域,这绝对是种享受。
他也失控地吼出来:“啊,你他妈太劲了,啊──叫我的名字,叫我……”
“耀扬,哈!你真猛……慢──”
我们断断续续用言语刺激著对方,他问我:“喜欢让我干吗?喜欢吗,呼……”电流飞窜,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麽。
直到迈进高潮,我们相拥著喷射出来,“啊!”同时嘶吼出声,浊液弄得浑身都是。
他靠在床垫上看我:“我喜欢操你,感觉太好了。”
“你今天……太猛了点。”我缓过气疲倦地躺著。
“这样就不行了?你这方面不是一向很强的吗?不过下回,我会注意。”他戏笑,俯身在我身上星星点点地吻著。
“行了吧你。”我推了他一把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他倒在床上用色情的眼光别有用意地盯著我,表情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突然间,我的心头浮上一阵异样的情愫,似乎一瞬间与他拆除了戒心,我到底在干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让我心慌起来,也不知局面会发展到什麽地步。
我烦躁地搓洗著身体,直到浴室门被某个裸男撞开,我才回神:“给你安全套你不用,他妈弄得我後面全是。”
他走过来,将手指插入我,用嘴唇吞了我的耳朵缓缓道:“我帮你洗。”
“郑耀扬,你别找打!”真有点哭笑不得。
“你打啊,只要你还有力气,我奉陪到底。”说著,他又挺进来,已经没有太大的痛苦,尚未散尽的激情余热迅速引爆,蔓延至全身上下,没有反击就又一次沈沦了。就这麽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好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体力,努力要使对方臣服。当然,我们谁也没有成功。
早上,等我换上一身运动装坐在电脑前查询资料时,郑耀扬也从房里走出来,仍穿著我的一身衣服,不羁的黑发不服贴地乱翘,挺难得看到他家居的样子。
我吐出一口气,突然开口:“这事儿一完,我们就散了吧。”眼睛并没有看他。
他脚步滞了滞,不快地嚷回来:“什麽意思你?”
“就是这意思,你听不懂?再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什麽时候会为我著想了?”语气很冷,“以前可没发现你有这麽好心。”
我转过身望著他:“你别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个世界不属於某一个人,而属於强权。”
“你想暗示我什麽?”
“不是暗示,是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戏。”
“没病吧你!几小时前刚跟我做过爱,你他妈翻脸倒快!”他显得非常恼怒。
“上几次床算个屁啊,你未婚妻、情人一打,你就没跟她们翻过脸?”
“你要算账是吧?我跟你算!你陈大少爷私生子都快有了,我这点尾巴没处理干净算什麽,我告诉你,你没这资格!”他一下冲到我眼前指著我,“别太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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