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可以不管他们的反对,但是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对你的干涉吗?今天这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有办法阻止它,不让类似的情形再发生吗?”李佩问他。
“我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保证?”
“我保证。”
“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薛浩然正想开口,却见张仁靓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向她。
“你怎么醒了?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你了吗?李佩说你刚睡着。”他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柔声问道。
“你没事吧?”张仁靓担忧的看着他说。
“没事。”他立刻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回家吧,李佩也要休息了。”
“嗯。李佩,今天谢谢你,还有禹菲。”张仁靓说。
“废话少说了。回家之后和你老公好好的谈一谈,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会生病的。”李佩认真的交代道。
“嗯。”她点头应道,和薛浩然一起离开回家去。
薛浩然的车子仍停在中午那间诺瓦地餐厅附近没去开回来,所以他们只能搭计程车回家。
搭车时因为车内有外人在,所以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有十指紧扣而已。
回到家,关上门,两人终于可以独处。
薛浩然第一时间就将老婆紧紧地拥进怀里,抱着她同时开口道歉。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她在他怀中轻摇了下头,低声说。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今天就不必经历这种事,受这种攻击和污辱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哑声道,语气中全是内疚、自责与懊悔。
张仁靓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流了下来,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在他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很难过,心很痛。虽说关于她父母那些难以启齿的事都是事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为什么拿它出来攻击她的是他的家人呢?
别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他的家人她真的很难过,不知道未来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心情和态度来面对他的家人。
“对不起,我是罪犯的女儿”
“别胡思乱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能拥有什么样的父母,那绝对不是你的错,所以以后这种话不许你再说。”他柔声打断她。
“你不介意吗?”她吸了吸鼻子哑声问他。
他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轻轻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后,温柔的凝望着她问道:“犯罪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我要介意什么?”
“遗传基因。”她红着眼眶与鼻子,认真的说道。
“哈哈!”他忍不住的仰头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张仁靓有些难堪,伸手打了他一下。
薛浩然又笑了一会儿,这才勉强停下来。
“你以为我的遗传基因有多好,还不是普通老百姓。我爸在一间小堡厂做了三十年的采购,我妈则是普通的家庭主妇,除了料理家务外无一技之长。我们薛家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与旁人无异。”他告诉她。
“怎么会?”她有些惊愕与难以置信。
“这就是事实没错。”
“可是你家不是很有钱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难伺候、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不知有多讨人厌。”她说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白了他一眼。
“你听过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吧?”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很会赚钱,但赚了这么多钱若都给别人花,自己却舍不得花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了,所以”他耸了耸肩做结尾。
“也就是说你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其实是你造就出来的?”她膛大双眼。
“可以这么说。”他点头道。
她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他结论道“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什么遗传因子的问题,因为歹竹也会出好笋,老鼠的儿子也不见得只会打洞,懂吗?”
回到家却见屋里一片漆黑,让薛浩然非常的不习惯。
虽说他事先有打电话给张仁靓,告知她今晚有事会晚点回家,因此她早睡不想等他,他可以理解,但至少也该留盏灯给他吧?况且现在也才九点多而已,老婆她好像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吧?
打开客厅的灯,放下手上的宵夜,他走向两人的卧房。
房里一样是漆黑一片,他将灯打开,床上的人儿顿时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单往上拉到脸上盖住。
“老婆,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他走上前,坐在床边柔声问道。
被单下的人没有应声。
“老婆?”他伸手轻轻地想将盖在她脸上的被单掀开,被单却让她抓得好紧。
“走开。”被单下忽然传来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在生气。
他轻愣了一下,带着疑感和关心,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是谁惹到你了,告诉我,老公我替你出气。”
“就是你!”张仁靓倏然将被单掀开,眼眶泛红的瞪着他。
薛浩然一脸茫然兼莫名其妙,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老婆生气。
“我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把公司转让给你哥,放弃公司经营权了是不是?”她从床上坐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问道。
薛浩然呆了一下,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件事。
“对。”他点头承认,然后就见眼泪扑簌簌的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
“是我害的对不对?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将辛苦创立的公司拱手让人了对不对?”她泪流满面,心痛欲绝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