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事先定死,反正还没有找工作,玩得开心就多玩几天,心满意足了,就搭火车回家,总之,她想随兴一点。”
“换言之,她预计在高雄和台中待几天、住哪一家饭店,暂时都还没有计划,是吗?”他听出重点。
“她说又不是去荒郊野岭,用不着担心没有地方投宿,还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根据当天要走访的地方,决定上哪家饭店投宿不对,她应该不会去饭店投宿,而是选择民宿,因为民宿比较便宜。”
他越听越胆战心惊,一个女孩子拖着行李搭火车,投宿便宜的民宿,这根本不是美食之旅,而是找罪受之旅。
“老实说,我很羡慕嫂子的帅气,没有专车接选,还要拖着行李爬上爬下,寻找便宜的民宿投宿,这种事我绝对不干。”严枫光想象自己拖着行李“流浪街头”的画面,就已经冷汗直流了,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严朔此刻也想到同一个画面,不过主角变成乔之容,她娇弱的身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万一不小心摔例了,因此发生意外不行,他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但又不能阻止她,看来只能让情况按照他的意思进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嘎?”
“我来安排所有的行程,车票和食宿的问题我都会处理,你再帮我把东西转交给她,记住,不可以透露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
“你只要负责转交。”
“这是哥给嫂子的毕业礼物吗?”
“我会尽快安排好,三天之内会把东西交给你。”他没回答,只交代妹妹。
“可是,我突然拿这些东西给她,总要有个理由。”
“你的脑子一向很灵活,一定找得到理由搪塞。”
严枫撇了撇嘴,实在想不明白。“哥干么这么神秘?直接给嫂子,说是毕业礼物,嫂子又不会拒绝。”
“你确定她不会拒绝?”她自己都不愿意事先安排行程,又怎么愿意接受他的安排?他可不认为她是出嫁从夫的传统女子,何况当初嫁给他只是权宜之计,说不定她在外人面前还以单身女子自居。
“她会拒绝你,就一定会拒绝我。”
“可是,你一定有办法让她接受。”他回得信心满满。
是啊,她这个人最搜长“死缠烂打”这一招,就像当初,好友一直反对她们像宵小一样替入哥哥的住处,可是终究被她说动了,不过歪着脑袋瓜,严枫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来转去,总觉得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哥在打什么算盘?”
“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要麻烦人家不是应该交代清楚吗?”嘴上唠叨,她却不期待得到答案。哥在计谋什么事并不重要,看到他对嫂子如此用心,这比什么都令人开心。
她知道这四年来,他们一直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好友是藉婚姻跳脱原生家庭,可是哥哥对婚姻究竞抱着何种心态?不给对方真实的婚姻生活,却提供一个最安稳的进风港,教人不知道这位郎君是有情还是无意。但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他不但有情还有意,看来他们的婚姻应该不会以离婚收场吧。
看着火车进站,上了火车,乔之容找到自已的座位,将随身行李箱放到上面的架子,坐了下来。
当火车再次启动,她打开背包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看着牛皮纸袋里面的东西,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严枫生性好动,从小又是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体贴”这两个字跟她距离太过遥远了,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么令人感动的事。
回想好友将牛皮纸袋交给她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笑,当对太意外了,她惊讶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而严枫好像准备向心上人表白的样子,又酷又别扭。
“你不可以拒绝哦!”“为什么认为我会拒绝?”她是应该拒绝,因为这完全不是她期待的毕业旅行方式,可是太感动了,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你不是老爱证明自已是独立自主的个体吗?”
“即使接受你的好意,也不代表我否决自己是独主自主的个体。”
“是啊,这本来就是两回事等一下,你不用太感动了,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看到好友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严枫更不自在了。原本担心的是如何说服好友收下这份心意,没想到情况的发展和想象完全不一样。
怎么可能不感动呢?什么都帮她规划好了,而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靠着两只脚,搭捷运或公车将她规划的行程走访一趟。
“我再说一次,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你真的不需要太感动。”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是啊,可是不过举手之劳,就做啦。”
“这怎么会是举手之劳?”
“这真的是举手之劳,如果你太感动了,我反而会不好意思。”
乔之容不再争辫了,总之,收下好友的这份心意,踏上她的旅程。
收好牛皮纸袋,她取出旅游书,准备来点旅游前的预习,而此时火车迁入板桥站停靠,过了一会儿,都座的乘客出现了,先是放好行李,接着坐下来。
隔壁乘客是谁,她并不在意,可是隐隐约约中,她一直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
“吓到你了吗?”严朔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愉悦的笑声扬起。
她确实吓到了,原本她还期待眼前这个戴墨镜的男子跟严朔只是面容相似,因为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取下太阳眼镜,挂在休闲服的领口,对她勾唇一笑。“我不是故意吓你,只是事先说了,你应该不会让我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