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质问 3

些虚弱，此刻起身太猛，头上晕眩，险些便要跌了下去，瑞皇后忙用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可玄祁铭刚一站定，便将手臂从瑞皇后的手中挣脱抽出，径直便又要向往外室走去。瑞皇后看着玄祁铭瘦小倔强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出口唤住他：“太子。”

    玄祁铭虽然是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瑞皇后道：“母后告诉太子，圣上现在身在何处。”

    玄祁铭终是转身看向瑞皇后，道：“母后当不会食言吧？”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猛烈的击打着地面，时不时的发出轰轰地响着。此刻东宫的寝殿内却是安静异常。

    瑞皇后将粥端到玄祁铭面前道:“太子还是趁热将粥喝了吧，否则冷了……”还未等瑞皇后说完，玄祁铭已将她手中的碗端了过去，也顾不得烫，三四口便将碗中的粥喝个干净，他将碗放在一旁，看向瑞皇后道：“现在母后可以说了吧。”

    瑞皇后看着玄祁铭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比的淡漠，心中顿时生出浓浓的悲伤，再出口，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道：“母后知道太子心中定然十分埋怨母后，可母后却也是没有办法，太后娘娘她……”

    玄祁铭此刻却是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多听下去，站起来冷淡道：“母后，父皇他究竟身在何处？”

    瑞皇后见玄祁铭似是真的要走，急急道：“太子先坐下，本宫这便说。”

    玄祁铭果是没有走，却也没有坐下，只是笔直的站着。

    瑞皇后叹气徐徐道：“太子可还记得几年前，太子曾问太后娘娘怎会有人在宫中挖地窟窿。“

    玄祁铭一愣，想起那日是他生辰，英宗虽是让人送来的礼物，却终是没有露面。他本来心情极为沮丧，可午后玄垠闳和玄垠墉二人却特地进宫陪他，玄垠墉知道玄祁铭极爱风筝，故求人为他做了一只极美的大风筝，至今玄祁铭依旧记得当日自己初见那只风筝时的兴奋和欢愉。后来他硬是缠着二人陪他一起放风筝，捡风筝时却无意见华仁殿旁似是有人刨土挖地，晚上，家宴时他便问孙太后，怎么会有人在皇宫里挖窟窿，为此还被玄垠闳狠狠的取笑了一番，那华仁殿本就离东宫甚远若非那日放风筝，玄祁铭或许根本不会去，渐渐的他也就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他记得那时玄垠墉曾告诉过他，那里并非是什么窟窿，而是要建一座地宫。思之此处，玄祁铭猛然抬头看向瑞皇后道：“母后是说那里真的建了一座宫殿？”

    瑞皇后点了点头，抬眼看向玄祁铭一如那日玄祁铭所见，带着满满的绝望与伤痛，缓缓道：“那是圣上修建的地宫。”

    “地宫！”玄祁铭喃喃道，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瑞皇后的眼角此刻已是湿润，她忍着心中巨大的悲哀，带着浓浓的哭腔道：“圣上，圣上此刻就在……”

    瑞皇后话还没有说完，玄祁铭却已从内室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