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枉此行。
所以万祥楼的二楼的位子每年六月初时就已经预定完了,而其中正对灯王会台子亦是最大的“夕月”“花桥”两间阁子更是千金难求。说是阁子,却是比其余的大上许多,且不比别的阁子只一道珠帘遮蔽,一扇做工精致的金丝楠木门,常年关着,更显得其尊贵而神秘。
无论何时预定,万祥楼的万掌柜都只会答一句,已有人定了,再无多言。为此这位万掌柜不知得罪了多少达官显贵,有心胸狭隘之人,屡次为难,甚至险些惹出官司,可每每他却都能安然无恙。后有人传说这万祥楼的掌柜与朝中重臣皆相交颇深,故能次次化险为夷,此传言一出,再无人敢在万祥楼惹是生非,而这位万掌柜更成为了都城中人人巴结的对象。偶也会有人猜测这两间阁子究竟是何人可得,然时间渐过人们也就习惯了,“夕月难寻,花桥不可得”成了万祥楼熟客们都知道的规矩。
可今年夕月阁却屡屡传出孩童惊呼之声,让往来者疑惑丛生。
“哇,这是什么?这个也很好看。”玄祁铭看着桌子上堆满的各式各样的玩意兴奋不已。
玄祁铭跑过去拉着玄垠闳的衣服,指着桌子上的一件玩意问道:“王叔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不是说了,在外面,叫三叔。”玄垠闳此刻正和一名锦衣男子烹茶闲谈,被玄祁铭问,头也不回的责备道。
“我自是记得。”玄祁铭看了一眼锦衣男子接着道:“这里不是也没有外人嘛。”
“可是在外面却是不能忘了。”
玄祁铭却是不在意玄垠闳的话道:“不是不让旁人知道我出宫之事,我又怎会遇倒外人?”
玄垠闳回头朝锦衣男子无奈笑道:“总是说不过他。”
锦衣男子亦是轻笑。
“王叔,快告诉我,那是何物?”
玄垠闳转头瞟了一眼道:“那是‘种生’。”
“种生?种生是何意?”
那锦衣男子笑道:“殿下,此物是以菉豆、小豆、小麦、以水浸于磁器之内,待生芽数寸,又以红蓝彩楼束之,故名种生。”
“原是如此,怪不得这样漂亮。”玄祁铭指着另一样道:“那这又是何物?”
锦衣男子正欲解释,玄垠闳拦到:“锦玉,莫要管他,否则会被他烦死。”
花锦玉朝玄垠闳笑道:“殿下不常出宫,看见这些平民玩意,自然新鲜。”
玄祁铭点头应道:“恩,这些我从未见过,当然稀罕。既都带我来了,当然应一一道明,否则又有何意?”
玄垠闳故意认命似得叹气道:“不知上辈子怎样欠你的了。”他朝旁边站着的高个男子道:“凌志。”
“属下在。”
“你就给太子殿下好好说说吧,务必样样详尽,否则,以后又该埋怨本王,平添些误人玩乐的罪名。”
“是。”凌志忍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