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袁幼初一个未满二十的女孩子没有了这份工作,凭着不算高的学历,加上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即使到外面工作,开始一定不好过,更何况还有她说的那些以前认识的混混朋友们可能会去找她麻烦,这么一想,齐母不禁心疼起她来。
记得当时袁幼初只是淡淡的说:“那封简讯不能代表什么,除了我也没有人能证明小楠的伤口是他们其中一个人造成的,更何况这么小的事情,警察是不会受理的,就算受理,又没有证据,最后可能不了了之。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因为这样害那些人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纪录又多添一笔,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认识一场,而且其实我们都很像,只不过我比较好运”
是啊,其实只是她比较好运罢了。
因为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明白什么对她才是重要的,不会再为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没有意义的人,恶搞自己的人生。
再加上她很幸运的遇见了小楠、齐妈妈还有齐攸军,才让她现在可以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她和他们本质上并没有太多不同,只是她多了一点好运,而他们没有而已。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圣母,妄想着普渡众生这种荒谬的事情,只是如果可以,她不想当那个将他们推入谷底的第一人。
“总之,我如果先离开这里,他们就不会再去找小楠或攸军的麻烦。”
齐母在齐攸军的坚持下,最后还是将那天两个人的对话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
末了,她还不忍的叹了口气“唉!这个孩子其实就是心太软,才会选择这样做,你也不要怨她抛下你们不管,人家一个女孩子能够任劳任怨的当他们的保母好几个月,且没有任何怨言,已经很不错了。”
齐攸军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茫然的望着母亲的双唇一张一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就这样走了?
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回了母亲什么,好像只是答应会好好照顾小楠和照料自己之类的话,然后脚步悬浮的走进她曾经住饼的房间。
关上了门,她的味道好像还在,他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闭上眼,想到的都是那个舍下他们的女人。
她就这么走了除了带来的行李外,她没有带走其他东西。
在黑暗中,他似乎还能记起他们第一次在这里拥抱的画面,她踮着脚尖第一次亲吻他的感觉,还有
我要的不是玩玩而已,如果我们交往,就要有结婚的打算。
“我能。”他在黑暗中,嘶哑的回答着。“我要的也不是玩玩而已,那你呢?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有一室的沉默。
从眼眶中滑下的一滴泪让他终于清楚意识到,原来,那个女人真的离开了。
第二天,齐攸军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和小楠还是平淡的说说笑笑,当小楠开口问他袁幼初去哪里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的说她去很远的地方办事情了。
齐母很讶异他的反应怎能如此平静,又观察了两天,确定父子俩生活上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她也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唯有齐攸军每晚的辗转难眠和逐渐又削瘦下去的身躯,证明了他内心其实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袁幼初搬出去之后,凭着过往的记忆找了一个简单的小雅房暂且住下,然后她先找了红霞谈。
“红霞,我知道小楠为什么会受伤,但是你们弄伤一个孩子,就只是要让我离开那里,然后呢?你们想做什么?”袁幼初看着对面染着一头红发的女孩,她知道其实她算是那群人里面还没陷得那么深的一个。
红霞有些紧张,不停的交换着脚站着,偶尔抬头看向袁幼初,她那有点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她更加紧张了。
说实话,那天在旁边看到那个小孩跌下来、满头血的模样,她也吓傻了,以为他们这次的恶搞会弄出人命,可是克莉丝好像不当一回事,还洋洋得意的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下次要来个更狠的。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发着抖安静的站在一旁,这样的害怕和无力改变,让她连续作了好几天的恶梦。
看到她颤抖,袁幼初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假如自己不离开,他们肯定还要对小楠或者齐攸军做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怒气就不断攀升,但还是尽可能维持面无表情,紧瞅着红霞。
“红霞,我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继续跟克莉丝没有目标的鬼混,是没有未来的,你现在还年轻,可以这样四处找碴,偶尔回家拿个钱就走,然后让自己过得像个会打扮的游民,难道十年后你也打算这样过吗?”
红霞怯怯地看着她,又想了下她说的话,不免自嘲道:“要不然我还能干么?袁姐,你起码还拿到了毕业证书,但是除了阿胖,我们不是肄业、休学就是被退学,顶多只有国中学历的我们能干么?”
袁幼初笑了笑,很高兴将话题顺利引导到她想要的方向。“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信?”
“你?”红霞不是很信任的看着她。
她现在还不是当人家的保母而已,而且说起来,她不过是个才刚毕业没多久的高职生,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有几个机构有收学徒或开办专门培训的课程,只要基础学历就好,学到了谋生的技巧,表现不错的话,还能推荐就职,比你现在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好多了,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红霞听了的确有点心动,但是一想到克莉丝可能的报复,她忍不住又却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