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也不给她动弹。索性,便只好闭了眼睛不去看,免得本来并不那么紧张,现在却紧张的要死。
赫连琛府里也乱成一团,赫连琛却很施施然,只在门口淡定的牵着那匹绑了大红花的马,抚摸着马的脖颈,温柔的说道:“我和她又要结婚了,你开心吗?”
那马儿好似听懂了它面前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话似的,扬了扬头,甩了甩马鬃,作为回应。
赫连琛又用力的摸摸他,翻身上了马,对阿飞说道,“我去接她之后,你再仔细的检查一遍我们府里还缺不缺什么,少些什么,然后好及时弥补。一定要仔细一点,听见了吗?”
阿飞连连点头道:“王爷便放宽心去吧,一切交给我,保准不会有什么错。”
为了显示王府对这门婚事的重视,那红妆从王府到瓜尔佳府,足足还多出了一条街的长度,马车从街头,井然有序的排到街尾,赫连琛还独出心裁的在这一路上都撒了月季花的花瓣,随着风,飘飘然似乎是娶仙女的排场一般,花香四溢。
不止如此,就连沿街的树木上,都是赫连琛亲自下令安排手下的人,绑上的红色绸带,那光秃秃的树木也变成整个婚礼中的一份子,融城一片红色喜庆的海洋。
路人们,这里的百姓们,都知道是皇室的近亲要娶亲,仗势如此的大,因此,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一个的都跑来这窄窄的小街道凑一份子热闹,一个个儿的比肩接踵,似乎是要落着落儿的挤进去看看王爷和新娘的美貌。
巴茗盖着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府邸,老爷夫人都在门口又是激动,又是担忧的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上了马车,眼中有哭,也有笑。
赫连琛就坐在马上,高昂着脑袋,巴茗却看不见他,只能直直的进了马车。
马车的颠簸渐渐平稳下来,巴茗才小心翼翼的把盖头掀开了一角,原来,这里的小姐出嫁的时候,是这样的新奇呢,也许,每一个女孩都会如她一般,在嫁去夫婿家的路上,总要不安稳的偷偷掀开一角喜帕,自己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比如,现在她就在好奇,赫连琛是什么样的呢。
她想到这里,便偷偷的撩开马车的一角窗帘,漏了一个小小的缝儿,虚着眼睛往外看,只见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身材伟岸,气宇轩昂,只是,只能见到一个背影,见不到赫连琛的表情是什么样儿的。赫连琛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巴茗的小动作一般,突然回来头。
这一下把巴茗吓的,急急的放下了链子,装作什么都看不到,自己在轿子里躲着,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放铳,放炮仗,一路上鞭炮齐鸣,好生的热闹,沿途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容易挨到了入了王府,巴茗恭恭敬敬的与赫连琛行礼,拜堂,在盖头下的脸,早已乐开了花儿。
婚礼的现场,到处都是皇室显赫的皇亲贵胄,还有满族大户,赫连琛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三杯五盏下肚,便就在阿飞的搀扶下走路不走直线了。
阿飞看他这样,担心会影响耽误到一会的洞房,便少不得替他挡了一些,给他多空了一些时间,让他吃些婚宴上的东西,以免光喝酒,伤了脾胃,便不好办了。
赫连琛不是没有酒量的人,只是古代这酒精纯度实在太高,他这般喝酒的数量,换成当时在c罗集团做总裁的时候,不知道每天要喝多少,如今却是几杯下肚,便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妈的,还是古代实在,现在的人都坏的掉渣了,酒里是兑了多少的水,现在这喝着的,才是真酒把!
小青在房中陪伴巴茗,为巴茗卸掉了头上很重的装饰,让她的头能轻松一些,笑着说道:“小姐今日真好看,平日为什么小姐都不愿意打扮呢,你看,这样梳妆一番,便是仙女下凡了的美艳呢,等下王爷敬酒回来,定然会被小姐勾了魂魄呢。”
说罢便捂嘴笑笑,打趣道巴茗。
巴茗作势用手帕打了一下小青说道:“这丫头!嘴越来越坏了,我可是要带不了你了,只盼这有一天,能有个潇洒风流,堪比王爷的男人,一下子勾了你的魂儿去,然后看你还说我不说我了。“
她说完了话,便用眼睛昵着小青,看着丫头从刚刚打趣她的时候的样子,一下子变的羞涩的红了脸,便阴险的笑了。
“小姐···小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欺负我了,我不要嫁人,我要跟着小姐,看小姐和王爷好好的,天天都狠幸福,我便开心了。“
巴茗把手搭上了小青的手背说到:“傻丫头,瞎说什么呢,女人这辈子,便是要找一个一生对自己好的人,不然,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了呢,如果一生,不能收获一个一心人,不能收获一段不相离的情感,那么岂不是很遗憾。“
说道这里,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小青,你今天住没注意到,那叶赫那拉家的小姐,苏妲今天进府了么?“
小青听到这个便气鼓鼓的,没好气儿的回答巴茗到:“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注意她,我便没有小姐这般的好心,她从后门进府了,几乎和小姐入府的时候是同时的,听说是舒妃娘娘的授意,特意挑了这么个时刻呢,真真儿的是把自己当成侧福晋了。神气什么呢。“
听完小青愤愤不平的语气说这些之后,巴茗反倒平淡了许多,她摇摇头说道:“说到底,她也是可怜人,我到这里来,第一个为了我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的人,毕竟还是她,我巴茗从来不放过每一个伤害我,侮辱我的人,但是也做不到知恩不报,那非我的人品。“
说完便向小青说道:“反正王爷的酒宴,也还要到很晚很晚,布坊你扶着我,去苏妲姐姐那偏殿去看看她把,我也该亲自给她说说我们的事儿了。总有写事情,需要我们自己解决。“
纵使小青老大的不情愿,听巴茗如此坚决的要去,便无法阻止,只得带着她去了,只嘱咐了府里的其他侍婢,王爷若是回来了,一定要快些告诉她。
巴茗扶着小青的手,去偏殿看苏妲,那是王府最幽静的一个别院,是王府曾经有老的嫔妃,年长要吃斋念佛的福晋或者夫人们精心的地方,如今拾掇干净了,做给苏妲居住的地方。
苏妲搬进来的时候,便努力的想要去不听那外面的鞭炮锣鼓的声音,但是心中的酸涩总是免不了的。
随她一起进府的怜双,看得巴茗这个样子,深知无法再劝,一切已成定局,也无法开解,只得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把苏妲从叶赫那拉府邸带来的衣服都整理好,放在箱子里。
然后把苏妲最爱的古筝,稳稳的放在案子上,便过来唤苏妲到:“小姐···小姐,你从进来就一直这样做着,坐了大半天了,你看,奴婢已经将你的古筝摆好了,你去试一试琴弦有没有松动的,奴婢也好久不曾听小姐弹琴了,外面的鞭炮好生烦躁,小姐也谈一个来,静静心。“
苏妲看了一眼静静的摆在那里的筝,走过去,纤纤玉指搭在琴弦上。
也是,好久没有静下心来,弹上一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