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那一整天她都跟在钟秘书身后,看着那堆管理层元老围着钟秘书,要么阿谀,要么顾左言他,一堆人起着哄,拿着人拒绝不了的理由,生产线上转了一圈后便着急忙慌地请着人去办公室喝茶。
归要本想抽身去实地勘察,奈何一出门便有个姑娘跟着自己,美其名曰是怕她走错路,这会儿到处都在作业,她一个人有危险。
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只瞧见生产线上的机器依然是之前那一批,如今市场风向口味变化如此之快,归远山的工厂竟然还用的老一批器材。
她存了疑,没多问,但归远山工厂内部分裂严重,已经是明眼可见的事实。
大公司做人,小公司做事,归远山这不大不小的工厂,资产在遍地权贵的京城也不过勉强过亿,哪里经得起这群人这样的折腾?
这么浅显的道理,归远山不明白,没在望城的时候就弃了这堆人,却还是带着他们来了京城。
唐珂竟然也没阻止他。
归要沉默不语,那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她本就不管归远山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唐珂打理,这次巡查什么事儿都没探着,算是败兴而归了。
晚间从工厂出来,钟秘书给归远山回了个电话,归要坐在副驾望着前方那条笔直的沿向天际的柏油马路出神。
工厂的位置很偏,下午四五点正是工人犯困犯饿作业的时候,周遭寂静得很,只有钟秘书与归远山的谈话声。
钟秘书的电话漏音,她隐约听见那边归远山不耐烦的质问声,似是苛责钟秘书无用,钟秘书辩驳几句后,便没再多话。
听筒嘈耳,能看出归远山气得不轻。
想想也是,他人在国外,这群管理层正好放松警惕,旁边还有一个归要协助,这么好的机会没把握住,到最后还是让那群人钻了空子逃过一劫。
那边数落声连连,没多会儿,声音在某一刻突然停滞了一瞬。
她辨出那是唐珂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劝阻了一句。
归远山倒是听话,声势渐渐消停。
归要这才朝那边多看了一眼。
看见钟秘书逃过一劫,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不住地对唐珂感恩戴德。
她看着看着,看着钟秘书念叨着唐珂的好,却莫名其妙在这一刻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顾晓敏还在世的时候。
忘了是初一还是小学,那段时间顾晓敏精神状态不好,成天都没什么精气神,常常眼神空洞,如一汪死水。
母女俩每个月是靠着归远山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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