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情很惊世骇俗。
“慕青她还在养病,不方便见客。”霍熙朝想也不想就替柳慕青回绝掉,不想他们俩有机会见面。
“下官问过帮柳公子诊伤的陈御医,御医说若只是简单的问些问题,并不会妨碍到柳公子养伤。”
他已经等了一个多月,是确定柳慕青的伤势已经稳定才来开平王府,要不然他早就在接到皇上的旨意时就来问柳慕青事发当日的细节,哪会拖到现在才上门。
“王爷,下官现在要办的案子皇上非常重视,希望王爷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要不然下官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今日之事。”项尔盟隐隐暗示,霍熙朝若是阻碍他办案,就等于是在违抗皇上的命令。
这下子霍熙朝更是不悦了,这家伙竟拿皇上来压他,以为他这样就会怕吗?
然而事关妹妹及尚未出世的孩子安危,的确由不得他任性,因此虽然满心不愿,霍熙朝还是只能答应让项尔盟见柳慕青。
他唯一的条件是自己一定要在场,绝不让项尔盟与柳慕青有独处的机会。
对于霍熙朝一定要在场的要求,项尔盟没什么好反对的,霍熙朝于是不甘愿的带两人到客房去见柳慕青。
此时柳慕青正无聊的坐在床上翻书,她快闷死了!要不是知道霍熙朝此刻在府内,她早就溜出房透气去了,也好过对着她一点都没兴趣的书发呆。
“王爷。”
在门外守着的丫鬟的叫唤声引起柳慕青的注意,知道霍熙朝那个冤家出现了,她故意摆起臭脸,想让他知道,她现在与其说是在养伤,不如说是被囚禁,对此她很不满,非常的不满!
霍熙朝一进到内房,就见到柳慕青的臭脸,他知道她在气什么,但现在有外人在,他也不方便哄她,只能温声道:“慕青,今日有人特地来看你。”
“我在京城里无亲无故的,怎会有人来看我?你少拿我寻开心。”柳慕青故意偏过头,没好气的回答。
“是真的有人来看你,而且这人你也认识。”
她认识?柳慕青终于转过头,看霍熙朝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却在见到紧跟着进房的项尔盟时表情一僵,脸色微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怎么会来这里?不行,她得赶紧冷静下来,免得露出马脚,或许事情根本没她想的那么糟糕,那日她戴了面罩,他不一定认得出她来!
霍熙朝讶异的微蹙眉头,他还以为柳慕青见到项尔盟会开心激动之类的,却没想到会是惶恐?
虽然柳慕青的慌乱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冷静下来,但项尔盟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心生困惑,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柳公子,在下刑部侍郎项尔盟,受皇上指示调查黑衣人袭击一案,有些问题需要向身为当事者之一的你询问。”
“原来是这么回事。”柳慕青暗暗松口气,但还是继续保持警戒“不知项大人要问什么?我自当知无不言。”
她必须尽快让项尔盟离开,免得两人处得越久,项尔盟就越有认出她的可能,她不能冒这种险。
“听说柳公子曾经听到黑衣人的对谈,不知柳公子能否将当时听到的话重新叙述一次?”
柳慕青将那日听到的话照实说出,刑部员外郎则在一旁将项尔盟以及柳慕青的对话记录下来,项尔盟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结束询问,完全不拖泥带水。
“感谢柳公子配合,若还有其他疑问,在下会再登门拜访。”
正事办完,项尔盟也不逗留,带着刑部员外郎马上离开,免得继续承受霍熙朝无谓的醋意。
直到项尔盟离开房间后,柳慕青才大大松了口气,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幸好”“幸好什么?”霍熙朝不解的问,来到床边坐下,担心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蛋“你不想见到他?”
“是不想。”她刻意避开另一个问题。
那当初又为何要偷看项尔盟更衣?这下霍熙朝更困惑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将这有些尴尬的问题问出口。
难道他会错意了?慕青对项尔盟根本没有任何意思?
“我累了,想休息了”为了躲避霍熙朝接下来有可能的追问,柳慕青干脆装虚弱躺下,当起了缩头乌龟。
他舍不得她累着,闻言便没再多问什么,陪在床旁等着她慢慢睡去。
然而正往王府外走去的项尔盟却越想越不对劲,他办案无数,光看人的表情及眼神就大概猜得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刚才柳慕青的表情,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柳慕青忌惮他?他们俩素不相识,有什么好忌惮的?等等那双眼睛,他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有种模糊的印象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的黑衣人
项尔盟讶异的停下脚步,难道那一晚的黑衣人就是柳慕青?
“大人,怎么了?”跟在他后头的刑部员外郎也停下脚步,纳闷的问。
“呃,没事。”项尔盟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咱们走。”
终于让他给找到了!项尔盟的眼神转为冷酷,打算好好的盯住开平王府,非得弄清柳慕青的来历不可。
这一回,他绝不允许柳慕青再逃掉,如果他真是那一晚的黑衣人的话!
自从项尔盟来过之后,柳慕青就始终处于心神不宁的状况中。
她一直担心项尔盟会认出她来,如果真的被认出来,她的麻烦就大了,而且也可能会连累霍熙朝他们兄妹俩。
再来是霍熙朝对她的殷勤有增无减,同样让她感到非常苦恼。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对她的好,她虽然感动,却无以回报,只能希望他别再继续浪费时间及心力在她身上。
可惜他一认定她,就卯足全力往前冲,就算遇到挫折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倒冲得更猛,像是不懂什么叫放弃。
“唉,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