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趁机发难。
“启禀帝凤,草民身份低微,难以为颜,承蒙玲珑仙子抬爱,恐有污帝凤的凤眼,故而带着面具上殿。”
闻言,百里问情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她拉了拉雪依翎的衣角,低声道:“小风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拍马屁,文绉绉的让人都快起鸡皮疙瘩。”
“别闹啦,一会让人看见。”雪依翎训斥道。
“既是翎儿看上的人,想必不会太差,年轻人不必拘束,请即刻取下面具!”
柳芊悦极为好奇,这年轻人的身影与她所认识的一个故人极其相似,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此人真正的面目。
“草民遵旨。”
叶临风缓缓的取下面具,下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平时一向不正眼看男人的冷月仙子冷寒霜内心不由的一颤。
眼前这张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眸,清澈明亮,高高的鼻梁如巍峨的山岳一般傲然挺立,加上这一身打扮,令人为之动容。
帝凤柳芊悦先是一怔,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不是像,他本来就是他的儿子。”南宫绮淡然道。
“什么?”帝凤柳芊悦难以置信,收敛了情绪,感慨道,“几年未见,竟都长这么大了!”
“我好羡慕她,为什么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柳芊悦怅然若失,眼眸中隐隐透着一丝怒火。她向来是那么的心高气傲,一般的男人根本不入她的法眼。当她第一眼看见那个男人时,便芳心暗许,发誓非他不嫁,只可惜……
“师妹,时隔多年,你始终还是没有放下。”
南宫绮此刻并没称她为帝凤,因为在她看来眼前的帝凤就如同当年她的那个师妹。
“如果那么容易放下,那就不是我。”柳芊悦如是回道。
这一幕众人迷惑不解,内心诚惶诚恐,整个大殿气氛极其诡异,仿佛要令人窒息。
“你叫叶临风?”帝凤柳芊悦突然打破宁静,开口问道。
“草民正是。”叶临风颇为惊讶,马上回道。
“原来是他。”
楚天河恍然大悟,心中暗喜,急忙躬身奏道:“启禀帝凤,我认为此人配不上玲珑仙子。”
“为何?”帝凤柳芊悦问道。
“一个渔奴哪配得上高贵的仙子,传出去有失我凤阳国体。”
楚天河抓住时机,以此为由想要挽回这个局面。在他看来,若是雪楚两家无法联姻,他也不能让一个小小的渔奴得逞。
“渔奴不是人吗?难道你楚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贵族?若要论身世,我爹叶正霆岂是你们楚家能比!”
叶临风在殿上听了许久,忍不住当场反驳道,他一向看不惯这些人自以是,有点身份有点家产就可以目中无人。
“你……”
楚天河气得全身发抖,他恨不得一掌将叶临风拍死,但此刻身在九凤楼大殿上,他岂敢动手。
楚星河面露凶光,直勾勾的盯着叶临风。
帝凤柳芊悦见现场肃杀之气盎然,连忙出面解围道:“那依楚爱卿之意以为如何?”
帝凤柳芊悦身为一国之主,她清楚自己不能轻易下定论,否则金口一开再难挽回,因此她把问题抛给楚天河,想听听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犬子虽不才,但他仰慕翎儿已久,况且我两家已有婚约在先,若能给他一个机会,我楚天河定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楚天河信誓旦旦保证道。
“是啊,星河也一样,恳请帝凤恩准!”楚星河附和道。
楚家两兄弟现在也不管雪依翎愿不愿意,他们只想尽快促成这段婚姻,毕竟楚家掌握的是凤阳最大的利器。
“这让朕为难了,翎儿可有话要说?”
帝凤柳芊悦始终不表态,她将难题又抛给了雪依翎。
“翎儿非他不嫁!”
雪依翎望向叶临风,态度十分笃定,丝毫不想给楚家任何机会。
“帝凤,你听见没有?”
南宫绮异常冷静,她在柳芊悦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完全可以把自己想法说出,但她没有这么做,却只是在关键时刻说她该说的话。
柳芊悦洞若观火,她的心中已有定见,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适逢其时,殿外再次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古智周、单晓彤求见!”
“他们竟来了!”
柳芊悦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