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仲礼,我没有要你负责。”林若云急急的说。久闻裴仲礼是个经验丰富又体贴的大众情人,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让她遇上,怎么能轻言放弃?
“你不懂。”你不懂我的魅力,女人总是爱上我,然后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裴仲礼非常无奈地在内心下注解,觉得自己充满委屈。能力越大,责任越高,谁教他长得这么帅呢?“你好好爱惜自己,不要再跟我这样的人来往了。”
“仲礼”她胡乱套上衣服,下床走近他。
她确实很为他心动,甚至方才缠绵之际,她也一度动念,希望眼前的男人能永远臣服在自己脚下
但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啊!难道这样他也看得出来?“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我可以努力改进。”
“不,不是你的问题。”他摇摇头,面如死灰,心如止水的伸手往门外一指,就怕自己临时反悔。“快走吧。”
林若云怎么说也是男人们追逐的社交名媛,几时曾受过这样驱赶的耻辱,高傲又没面子的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啪!”—个耳光声清脆的响起。
“裴仲礼,你给我记住!”她又气又恨,说罢便用力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看着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裴仲礼摸摸脸颊,看着那凹凸有致的火辣娇躯随他本该狂放精彩的桃花夜一同远去,不胜唏嘘。
他倚在门边,思索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柳下惠之举,一面觉得自己人格高尚,一面又觉得自己脑袋智障。
他怎么会让到口的肥肉长脚跑了呢?
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
哀感的歌声换了一首,这次歌词倒是很符合他的心声,只能对着消失的春宵自我安慰着我不难过。
缩在客厅角落的大虫跟着歌声慢慢爬了出来,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高跟鞋留下的印子。
看着那奋力用从眼睛排出的水分擦拭他家地板的小姐,那身影好像又瘦了几分,裴仲礼摸摸俊脸,认真思索。
显然问题要从根本解决。
他不能再坐视这个女人继续沉溺在失恋的情绪中,进而影响到他放荡不羁、四处留情的生活,狂野的私生活可是他人生的养分,而他刚刚居然因为几首要死不活的分手歌,把自己的养分亲手毁掉才过没五分钟,他已经后悔了。
“夏茉言!”他想上前好好跟她谈一谈,脚步却踢到放在墙角的箱子,箱子上头写着他的名字和他家的地址。
“这是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有订购包裹。
“蔬菜、水果跟鸡肉。”她依旧看着地板,头也不抬。
他困惑的问:“隔壁超市现在都用货运的箱子装食物吗?”
“网购买的。”
“你用网路买菜?”他不可置信地扬起眉。“大厦隔壁就是生鲜超市,下楼就买得到,干么还网购?”
她没有回答,只淡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层次太低,不予理会。
裴仲礼稍微动脑就猜到始末,只是俊脸莫名沉了下来。“夏茉言,你该不会从来我家之后就没出过门吧?”如果连下楼买菜都不肯,那还有什么能让她踏出家门?
她静默不语,没有否认。
“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就是买个菜”看着她又低垂的发顶,裴仲礼真的不知该怎么骂她了。
好几次张口欲言,但看她已经把自己搞得这么悲惨,他怕雪上加霜,最后都只好作罢。
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又不解的问:“夏茉言,失恋真的这么痛吗?”
自从她赖在这里开始,他家的湿气就好像突然变重,即使外面是大晴天,屋内仍无时无刻笼罩在一种湿冷阴郁的气氛下——那自然是以她为中心点辐射出来的悲伤氛围。
她蹲着的娇弱身影上方,好像永远跟着一朵黑云,随时准备下雨。
初次见面,她苍白却美丽,但现在将近三个星期过去了,美丽的人儿已迅速凋零。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水分被榨干,她连发梢都干枯了,每天也不打扮,只有几件衣服轮流穿,最经典的是她擦地时穿着的那件黑色帽t,帽子一拉上,整个人马上阴沉得像只地缚灵。
“你不懂。”遮面的长发下,幽幽吐出三个字。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恋爱果然是万恶毒物,足以让一个貌美如花的正妹变成深山小庙的阴沉巫婆。裴仲礼一面庆幸自己一路走来始终如一,贯彻快餐爱情的信念,一面在内心燃起熊熊英雄火焰,想拯救枯萎的花朵。“不管失恋有多痛苦,你都不能继续这样龟缩下去了。”
憔悴的娇颜缓缓抬起,无时无刻充满水气的目光笔直射来,依旧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怨气。“你又想赶我走了吗?”
“不,我没有要赶你走,要赶的时候我会事先通知你好吗?收起你的疑心病!”裴仲礼很抓狂地澄清。为什么她总要把他想得这么冷血无情卑鄙呢?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拿赶她出去来威胁她?“现在我要订新规定,我叫你出门的时候,你就要跟我走。明天早上跟我去跑个行程。”
“不要。”夏茉言断然拒决。
“不然你就搬出去,我眼不见为净。”好吧,人该卑鄙的时候,是不能怯懦的。
她抬起脸,目光比方才更加怨毒了,阴冷的盯着他。
好恐怖!真的好像鬼裴仲礼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随即挺起胸膛。“总之咳你要遵守我的新规定,我叫你出门的时候,你就要跟我出门。”
“你”她迟疑了一下“是想跟我约会吗?”
“不是约会!”她那么冷静、没有七情六欲的讲这件事是怎样?跟他约会有这么无聊吗?他很受伤的大声反驳道:“我没有要跟你约会,如果是约会,我会让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