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包子驮着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王诩缓缓开口道:“将士们,大燕的好儿郎们。”
三大营甲士屏气凝神,静待后文。
“大燕昭衍元年,凉国趁陛下登基之时大军犯境,凉兵烧杀抢夺,掠我边民无数。”
“昭衍三年,凉国撕毁止战条约,袭扰边境,致使生灵涂炭。”
“昭衍七年,凉国杀我将士万余人,掳掠边民七千。”
“昭衍十年,昭衍十五年,昭衍二十三年,昭衍二十四年,昭衍二十九年,昭衍三十四年,凉国每隔几年便大举兴兵,犯我边疆,杀我军民!”
“这一笔笔血债,孤记得,你们也记得!”王诩的声音越来越大,三大营的甲士们的眼中怒火也随之越来越盛,他们紧紧咬着牙,甚至嘴角都露出了丝丝血迹。
能选择参军的,哪个不是同凉国有着浓到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对他们来说,秦王所说的这些不是史书上短短几行的记载,而是早已封锁在心灵深处的记忆,他们以为自己淡忘了,实则永远没有。
至亲之人在自己面前被杀害被掠走的切肤之痛,今日仿若重现。
“坦白说,自出生始,孤没有一日不想兴兵讨凉,毁其宗庙,绝其苗裔,亲手送这帮畜生去死!”
“我等皆愿为殿下分忧!”
天狼率先吼道,反应过来的众人紧随其后,讨伐凉国以替君主分忧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今天,我军将陵州收入囊中,铁帅更是剑锋直指凉国皇城,不日便会大捷!”
“儿郎们,凉人怕了,他们的主帅迫切需要与我军会战,妄图通过俘虏本王的方式来逼迫铁帅退兵,你们说这等诡计,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不能!”
一轮太阳自远处山峰上升起,点点晨芒映照在燕军众人的战甲上,折射出璀璨的光。
燕军中有老有少,他们以青筋暴起的方式怒吼着,发誓用生命来护卫他们的殿下。
“本王也觉得不能。”王诩畅快笑道。
白也看到王诩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来,立刻会意,随即他转过身去,拿起比壮年男子小臂还要粗的鼓槌,一步步走到足有两个人高的牛皮大鼓前,富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隆隆鼓声似奔雷,浩浩长音震八荒。
“征战沙场,奔袭万里,牺牲无数大燕军民换来的千载难逢之机能否一战功成,全看今日!”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高高跃起,王诩顺势抽出腰间始皇帝曾用以横扫六国的太阿剑,高高举起,那修长剑身在阳光下湛如秋水,闪着凛冽寒芒。
“我要你们随我一起,马踏联营!”
“我要你们同我一道,血战沙场!”
“让我们的子孙再不用提心吊胆,永不受战乱之苦!”
天光大亮,朝雾尽散,阳光笼罩大地。
王诩举起臂膀,振臂高呼:“将士们,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