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认真的目光,王诩只觉得头大,他心知这位教谕应该就是那种老学究型的,比较认死理,也比较喜欢钻牛角尖。
他生怕凌清秋和那学生吃亏,可眼见脱不了身。
“先生,学生对您的课没有什么意见,刚刚也只是玩笑话,无心之言...”说着他深施一礼,“学生向您赔罪。”
“这样就够了么?”
听着王诩的说辞,教谕只觉得他在敷衍自己,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显然是动了气。
“我且问你,刚刚我所讲的课可有差错?”
“无。”
“那你何来乏善可陈,毫无新意的说辞?”
王诩听着门外似乎已经有了打斗的声音,似乎维持着均势。
他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看来这教谕是准备借题发挥,杀一儆百,打倒自己这个“刺头”,好让整个新生群体方便管束。
可惜,他选的是自己。
“那教谕的意思是?”
“今日你折辱与我,必须要在所有学子的注视下登门赔罪,明日还要在课上向我赔罪,面向大家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行。而且日后见我需礼数备至,对我的要求不得违背。”
说到这里,他还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自古无知者无畏,别怨恨我,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这教谕心眼居然小到这个程度,甚至今明赔罪不够,日后还要奴役自己。
王诩目光渐冷,看来今日之事他若不抗争还真被人当成牛马对待了。
结合刚刚进来的那名学子恰到好处的火上浇油,以及这个教谕的反应来看,这应该是针对自己布的局,要的就是让教谕压住还是学子身份的自己,让王诩在这个学宫里抬不起头。
他得出这个结论并非是空穴来风,还有一个细节可以佐证。
两方学子外边都打起来,身为教谕居然还揪着自己不放,而不去阻止争斗,这合理吗?
所以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今日之事已然无法善了。
此时王诩与教谕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教谕眼中的得意之色也愈发明显。
“王淼,毕竟是你的不对,给先生赔个不是不就行了?”
“对啊,刚刚你出言不逊大家也都听到了,总不能因为你是入学第一就这么狂妄,这么目无师长吧?”
人群外,一伙人正旁观着王诩与教谕,同时小声交流着。
“社长,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原本没有这事我也要弄他,现在刚好凌清秋帮了我这个忙,现在估计这小子已经焦头烂额了。”
吕闯笑了笑,得意洋洋。
“他现在肯定不会想到是我在算计他,毕竟是他自己的朋友问的问题,被教谕逮住了。”
“春秋学宫向来注重尊师重道,这教谕虽然古板了些,不过被我招揽后倒是开窍了不少,还知道借题发挥。看着吧,这小子一定会狼狈不堪的。”
“不愧是社长,现在总算报了前几日他当众折辱我们的仇,日后他知道教谕在咱们这里,见了大家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你以为我是要报那天辩论的仇?”
面对小弟的马屁,吕闯并不受用,不仅如此,他反而皱了皱眉。
“恰恰相反,我根本不觉得那是什么仇,王淼能破题是他的本事。”吕闯注视着人群中心的王诩,“就像这次我弄他,实际上也很期待他会怎么破局,他若是真被我弄得狼狈不堪,我反倒会对他失去兴趣。”
“哈,原来如此,社长,您高义!这是英雄惜英雄,是美谈!”
“哎,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