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几年他在潼武关与王烈并肩作战,二人早就亲如兄弟。
“依我看,那巫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给那凉国帝王看的,不可能动真章,更何况咱凤栖山小弟已经部署的天衣无缝,那凉军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王烈听得一阵皱眉,“小雅,我知道你的才能,但是行军作战,不可大意,这次为兄去潼武关,感觉那条老狗绝不会简单退却,这次他肯定没憋好屁!别忘了,铁原那次是怎么中计的...”
说起铁龙城那家中长子,徐雅也不由得一阵黯然,任谁看到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陨落,心中都不会好受。
的确,巫湖一向阴险,不咬下一块肉,他绝不松口,所以王烈对其称呼为老狗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这也勾起了徐雅一些不好的回忆。
“好吧...”徐雅拧不过,“我与你一同前去。”他拿起王烈的披风,将其系在王烈身后,“入夜就凉气重了,兄长也不知道保暖,整日就想着打仗。”
“嘿嘿...”王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得不说,徐雅真的没有撒谎,在他的把守下,凤栖山被经营的如同铁桶一样,水泼不进。
绵延起伏的山峦中,一名名身披轻铠的战士正身背强弓在此把守,他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融进了山里,和山的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王烈早知他们的位置,也很难发现他们。
“今日有什么可疑的吗?”徐雅问向负责此处的徐骁,他是总管三处粮道出口的守将,也是徐家的家将。
“回少主,并无什么不同。”徐骁淡漠的说道,多年的行伍生活已经让他的声音再难有一丝起伏。
“嗯,不可放松一丝警惕...”徐雅本就是来陪王烈来的,自然和这个冷硬的老将没什么说的。
走了一圈,徐雅半开玩笑地问道:“咱凤栖山身后那个湖还去不去看看了?”
这背后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凉国曾经就想奇袭凤栖山,结果派出的大军却被铁龙城识破,堵到了凤栖山身后的大湖旁边,被围剿了。
事后据说湖里的鱼虾螃蟹都肥美了不少...
由于死得很没有尊严,所以这场仗也被视为凉国之耻。
正因如此,徐雅才敢笃定凉国绝不会来此自取其辱。
“走,去看看吧。”谁料王烈居然应了下来。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徐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围着山绕了小半个时辰,王烈才能从山上看到下面的大湖。
饶是王烈也不禁感慨,难怪这湖能堵住凉军,真是大到没边了。
放眼望去,山下尽是湖水。
“而且这湖水乃是活水,所以凤栖山的水源也不必担心。”徐雅自信地笑道,“就是他有三头六臂,来凤栖山也得崩掉两颗门牙!”
王烈看着这一汪深潭,心中也不由自主地调低了凉军进攻此处的可能性,他叹了口气,“如此看来,潼武关前应该是一番恶战啊!”
算算时间,王诩应该已经在潼武关了...
也不知他那里如何了。
第二日一早,陆机这边已经在距凤栖山还有一段距离的地势颇高处扎好了营寨,手下军士也已经按他的要求在凤栖山守卒发现不了的地方远远地包围了凤栖山。
“先生,您真是神了,又抓了一队斥候,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路斥候了。”将官拉开大帐,大步迈入,他将手中字条递给陆机。
字条上赫然写着“凉军主力仍然未知,凤栖山守军需慎之又慎”。
“呵。”陆机冷冷一笑,他摆弄了一会儿纸条,手掌一合,便将这纸条揉成了纸团。
与此同时,他的眼中爆发出别样的神采。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