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第一副铠甲,估计是他早就想好要给自己了。
王诩不禁在心中感慨起来。
男子汉做事向来如此,润物细无声。
他轻轻抚摸着甲叶上刀斧劈砍的痕迹,那上面每一道印记,都是他兄长的荣耀。
许久之后,王诩把铠甲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这甲他不能穿,他要把它好好保存起来。
接着王诩用道经调息了一遍身体,感受着力量在全身流动的感觉,心旷神怡。
等到平复了心情,王诩打算查一查是谁泄露了自己的武魂,他细细回想着那天武魂觉醒的细节,浩然之地设置在大燕的武华分殿中究竟谁有可能泄露消息,以至于弄得天下皆知。
自己与父皇母后自然不可能,那么有嫌疑的就剩下负责觉醒的那名逍遥境强者以及一众宫女太监。
逍遥境强者的嫌疑无疑很大,但是无从查起,王诩决定先从那日作为侍从的宫女太监入手。
那日去的一共有五名宫女,五名太监,这几日一直未曾出宫的有七人,那么有嫌疑的只有三人。
王诩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桌案,发出连续的声音,他在闭目思索着。
王诩睁开眼,又翻了翻这三个人的开支,那名宫女吃穿用度皆是正常,而另外两名太监花钱则是大手大脚,看得出是经常收支不平,显然是找同僚借钱度日。
钱,王诩把它当做一个因素,因为财帛动人心。
“去,把这两个人叫过来。”王诩对一旁侍奉的太监吩咐道。
不多时,二人一同到来。
“殿下,不知找我二人有何吩咐?”那两人一同深施一礼,躬身听候吩咐。
“刘平,许志,你二人,是负责祭祀的守备太监对吧?平时负责给香炉添香?”王诩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来。
“是。”那个年纪较小的许志率先答道。
王诩把目光从他们的脸上又移到了手部,洞虚境的神通发动,一瞬间王诩觉得目光如炬,哪怕天空中的灰尘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两个人的手指都有些小水泡,显然是添香的时候烫的,除了这些,两个人手部的其他细节也都被王诩尽收眼底。
“经常烫手么?”王诩关心道。
“是呀,那香炉烫得很。”许志怯怯地说道,而一旁的刘平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诩将视线移到刘平脸上,打量着他,冷不丁问道:“是香炉烫还是骰子烫手啊?”
刘平猛地一抬头,王诩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慌张,赌博不应该这般慌张才是,太监赌博乃是常事,除非他有秘密。
不成想自己随口一问,这小子还真上钩了。
于是王诩继续问道:“那相比于骰子,我的秘密是不是更烫手?”
此言一出,刘平顿时大惊失色,他甚至都不辩解,而是转身就跑,王诩打了个响指,早就埋伏在一旁的侍卫冲出,一把将他擒住。
王诩有些失落,暗叫可惜,本来还以为能钓到大鱼,不成想看这个小子的愚蠢反应,明显是心理素质不过关,不可能是核心人员。
王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吩咐侍卫道:“先审审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刘平直到被拖下去前都在嘶吼着。
终止了这场闹剧后,王诩也有些疲惫,因为他感觉,这背后是一张大棋盘,而自己只不过是发现了一颗小小的棋子。
“殿下,云统领求见。”
“云沧澜?他来干什么?见见吧。”王诩有些摸不到头脑。
“殿下,臣想问一下,刘平是被您抓住了么?”云沧澜一进宫殿,也不废话,单刀直入。
“怎么,你想保他?”王诩眼皮子一翻,淡淡反问道。
这云沧澜分不清敌友,他得问问。
要是云沧澜真要展现出一丝一毫的保人意思,那这次可就真抓到大鱼了。
“殿下,这等要犯我哪敢保他,只是希望殿下能把人交给我审而已。”云沧澜眨了眨眼睛,“陛下那边的意思,事关重大,卑职也是...”
事关重大,那便只能是自己武魂泄露这件事了。
“哦?”王诩一乐,“父皇也查到这里了?”
“是,是,那殿下您看?”云沧澜试探地问道。
“父皇替我出头,有劳云统领,放心审便是。”王诩朗声道,“云统领留下吃一口饭?”
“要务在身,卑职先去审那刘平了。”
待到云沧澜走后,王诩暗自点了点头。
“这云沧澜,够恭谨,也识趣,不愧是父皇的身边人。”
......
大燕皇城中的一处阴暗的民居内,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头,宫中一条线断了。”
“无妨,不过是外围人员,泄露不出去什么,再发展培养就是。”
第二天清早,王诩就和王烈早早地登上了大燕皇城的城墙,极目远眺,他们都在等待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