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甘庸一身大红色的官服出现。陈舒跟在他旁边,后面是排列整齐的钦差仪仗。甘庸一步一步充满官威的走下傳,实则是因为晕船难受走不快。他走到了官员们面前,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的道:“大家请起,本官当不得如此大礼啊。”
苏州织造道:“大人乃是钦差,代天子巡视江南,见大人如见皇上,自然是当得起的。”
陈舒在一边道:“钦差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还是不要在此停留,早些歇息的好。”
“好,下官早已安排好了大人下榻之处,这就带大人过去。”
苏州什么最出名?当然是园林啦。自古以来无论是皇帝还是钦差,只要来了苏州就没有住驿站衙门的道理。苏州官员非常贴心的把甘庸在苏州的住处安排在了狮园,风景优美雅致非常,很适合这两位状元居住。
当天夜里苏州最大的酒楼就被人整个包下,用来为钦差大臣接风洗尘。
陈舒来到南方,兴奋的官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他洗澡之后换上了一身月白的儒衫,温文尔雅的道:“在京都做官是孙子,见谁都是上官。一出京都就是香饽饽,谁见谁巴结,人生就是这么曲折。”
甘庸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好了很多,至少天地没有摇晃了,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道:“今天的洗尘宴你可得给我兜着,我受不了折腾了。”
陈舒笑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兜着算怎么回事?”
“临走之前卫寒对我是千叮铃万嘱咐,说要你是我江南之行的得力助手。千万不要客气,使劲使唤,没想到他看错了人呐。”甘庸摇着头,突然觉得又有点想吐。
陈舒黑着一张脸,心说自己拿卫寒当自己人看,卫寒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试问这世间还有真正的感情在吗?侍女给甘庸梳好了头发,见甘庸面色苍白,就道:“大人面色不好,要不要涂点胭脂?”
陈舒:“哎,这个好。”
甘庸:“……”
两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到了九州楼,其他地方官早早的就等侯着了。甘庸拱手道:“大家都来了?看来是本官来迟了。”
“不迟不迟。”杭州织造道:“是下官来早了,下官想要为大人接风的心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啊。”
在坐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实则心中唾弃,拍马屁拍得如此恶心真是少有。
奉承了钦差,苏州织造对陈舒道:“早知道陈大人年轻有为,没想到大人如此的年轻啊,真不愧是状元之才。”
“就是就是。”
苏州织造端着酒杯道:“接下来本官与陈大人就是同僚了,还望多多关照啊。”
陈舒也是笑得像朵花似得道:“好说好说,本官初来驾到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你奉承我我吹捧你,一时间全场气氛异常和谐。待众人落座,苏州织造拍了拍手,“上歌舞。”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丝竹之声,大冬天里穿着清凉的舞女们飘飘荡荡的来到场中。然后就有江南歌妓献唱,声音轻柔甜腻与北方截然不同。
甘庸听了一会儿道:“听惯了北方的乐曲,这吴侬软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场中一群白衣舞女簇拥着一位红衣舞女,红衣舞女手持腊梅翩翩起舞,体态曼妙舞姿轻柔。陈舒道:“这舞曲倒是别致,不知有何名堂?”
“南方少雪,却也羡慕北方大雪纷飞的场景。”杭州织造道:“此舞就是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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