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美人有着沉鱼落雁之姿,曾是一名江湖恶霸的小妾,因受不了他拳打脚踢,浑身是伤的来到这里寻求保护,现下待在这里已有两年。
“雨下完,天就晴,但雨要何时下只有老天爷知道。”秦乐意有所指。
可惜美人儿听不懂。
“他要我就会来找我!”秦乐再补充一句。事实上,这句话是依着他的性子来判断的,毕竟一个冷漠之人怎受得了主动纠缠的女子?!
“你想得真开,可我很在乎他,他长得俊,也不会动手打我,我真的希望他能常常让我去侍寝。”美人的口气里有着浓浓的渴望。
她想得开吗?第一个拥有她身体的男人,那全然引燃的激情秦乐坛眉,她原以为**交欢是一件很脏的事,却没想到会让她意乱神迷。
但这一点并不会令她太困扰,打从一开始她就必须色诱,再来则是交心,但就怕速度太慢
就她所知,今日大厅又运进了好几箱金子,就不知他又卖出了何种药?
这时,就在相隔一墙的院落,阎冥正好阔步经过,在听出秦乐轻柔但坚定的声音时,他不由自主的驻足聆听,没想到却听见她不介意跟别的女人共享他的话,那代表的是她不在乎!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每每想起两人交欢的细节,仍感有趣,迟迟没再临幸她是怕自己上了瘾,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秦乐对他一点也不在意。
她要倒霉了,因为他天生反骨,她愈是无所谓,他愈要她陪寝,愈要她上了心,即便是恐惧或厌恶之类的负面情绪都成,她就是不能对他无感!
他冷笑一声,走回影苑后随即吩咐手下。
“今晚叫晋婆婆找秦乐侍寝,而且不必安神汤,更不要任何人打扰。”
“呃,是。”
连安神汤也不必?索先跟郑尹正觉得奇怪时,就听主子又冷冷的开口——
“晚上守在寝室外,若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我准你们进寝室。”
“是。”
所以,主子是打算让秦乐姑娘二度在寝房过夜?!
影苑的寝室内,烛火闪耀。
再次被传唤侍寝的秦乐在净完身后,已端坐在床上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后,阎冥走了进来,那张俊脸上全然没有喜怒哀乐,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往相通的浴池走去,再回来时,他身上仅被一件外衣,但前襟敞开,露出他纠结勃发的胸饥,整个人看起来俊美又邪魅,令她感到口干舌燥,身体升起不知名的狂热
“今天就在这里睡下。”他冷声道。
“呃,是。”她一楞,忙回应。
他凝睇着她一头锻子似的黑发衬托着绝丽的脸庞,煞是好看,而经**洗礼过的容颜也变得更加绝伦出色,令他忍不住扪心自问,为何这几日与其他美人交欢感受到的喜悦狂潮竟都不及与她的十分之一?合该她天生属于他,所以才能如此相契而美好?
但这一点却莫名的教他生气,也因为夹带着这股不知名的难言火气,他狂野的掠夺她的唇,拥着她上床与她翻云覆雨。
他今天的欲望来得特别强烈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喘息,只能在他强健的身下娇吟,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下,备受蛊惑的回应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缱绻。
狂欢过后,他沉沉熟睡,她依偎在他怀里,意识迷离。
此刻窗外天空云层渐厚,空气郁抑闷热,像是要下倾盆大雨般。
原在熟睡的阎冥突地开始骚动,额际不住冒出冷汗,他只觉梦里的恐怖影像愈来愈清晰,不禁喊道:“走开!走开!”
可难以形容的痛楚仍攫取了他的心,更像阴暗潮流淹没了他,让他快要无法呼吸,因而发出痛苦的呻吟“滚!走开、走开——”
听闻喊声,秦乐瞬间清醒,她倏地坐起身想了解情况,在看见他俊脸皱紧,似感受极大痛楚,便俯身轻拍他的肩“爷,你作恶梦了,醒醒醒”
他没清醒,在沉重的喘了好几口气后,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该死该死”
由于仍陷于浑噩状态的阎冥手劲很大,俊美的脸孔狰狞得令人害怕,令她惊恐之余更觉好难受“咳呃,不、不要!”
“该死!你敢再来,我就要你死!要你死!”他迭声怒咒,粗鲁的摇晃着她“我要你死死!”
她虚弱的想拉掉他的手,但丝毫动不了半分。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之际,他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甩落床下,她瘫跌在地也扯下了纱幔。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接地打开,索先跟郑尹快步奔了进来,就见床边纱幔早已被扯掉一半,秦乐发丝凌乱的站起身来,一手揪住白色中衣,瘫软的靠在床柱边,拚命的吸气。
“主子!爷!”两人连忙奔上前查看情况。
阎冥已然被唤醒,正粗喘着气,用空洞的黑眸看着她,慢慢的,理性回笼,黑眸转为有神后,他这才真正的看清楚她。
她看上去是狼狈的、虚弱的,但也因此更显得楚楚动人,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在她对上他的视线后,那双美眸竟浮现一抹不忍与怜悯。
她在可怜他?!
“爷?你还好吗?”两名侍从关切的问。
“没事,端一盆水来。”他喑哑着嗓音道。
“是,那秦姑娘——”索先忍不住斗胆开口问道。她看来吓坏了,脸色惨白,额上尽是冷汗,但她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勇敢。
“我留下来伺候。”她眼中的惊惧早已消失,恢复沉静的神态。
两人不知所措地看向阎冥,他正以深沉的目光定视着她。
她黑白明眸里没有胆怯,脖颈间的红印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不懂,她真的不害怕?那可真是了不得!黑眸浮现一抹几难察觉的淡然笑意,他朝两名随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