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被单全数放进木盆,重到一旁的晒衣杆去晾。
几名宫女忧心的看着拥有牛力的他大手一甩,床单就发出刮刮声,令她们的心砰砰狂跳。
苏妍恩在压抑怒火后已能冷眼瞪视,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来重新审视小豆子。
明明长得虎背熊腰,但他可以穿上大一号的太监服,让自己看起来变得高瘦,加上总佝偻着身子,那大块头的感觉就去了一大半,而胆小怕事的神情,更是活灵活现,她不得不承认他易容术之高明。
但是,他不能对她坦承,就是对她的不信任。
无所谓,她就要看看在他当个名副其实的小太监,夭天都有做不完的差事而无暇办正事后,会不会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见他像颗小陀螺来回的转了好几圈,差点没脚软的晾好了一排排的床单,低看头、垮看双肩一副受虐儿的样子,让她更为光火。
她快步上前,就要交代他到另一个废弃多年的冷宫打扫时,他却“刻意”的不小心踉跄一下,接着双手去抓晒衣杆,就这么将他自己好不容易晾挂上去的床单推倒了。
“啊——”洗衣宫女们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苏妍恩眼见一整杆的床单往她迎面罩下,她迅速往后退,却见他一拐手又去碰另一个晒衣杆,脚也去踢到另一个,好巧不巧,全都往她的方向倒。
“痛痛痛”肇事者还抱看单脚跳啊跳,接看又拐了一下。
这次他整个人往前扑倒而下,而且非常“凑巧”的,就在那些晒衣杆要一根根的迭到她身上时,他早一步的先跌到她身上,虽然是直接将她当成人肉垫子,但也让那几根重量不轻的木杆子先落在他的后背上。
“噢!”他低呼一声,还有她的痛呼声都在同时响起。
可事情还没结束,他竟然抱着她,就在床单下方翻了几个身,让那些湿淋淋的被单将他们卷在一起,成为一颗人肉大粽子!
待停止时,苏妍恩气喘吁吁,也早已被转得头昏眼花,正想抬头骂人,却正巧看到他的黑眸一闪而过一抹恶作剧光芒。
他是故意的!同一时间,她发现两人的身子被这些湿被巾缠得紧实又密贴,她的呼吸起伏更让胸前的柔软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膛。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门她低声咒骂,也努力想让自己别再喘了,免得给某人占去太多的便宜。
“好玩吗?”他笑咪咪的以鼻子磨了磨她的鼻子,胸膛前的触感甚是销魂。
此刻,她不该看他看得如此清楚,偏偏阳光够炽烈,光线穿透了白色床单,二人又如此贴近,五宫俊朗的他看来真是要命的吸引人。
她双颊泛起红潮,心儿,令通狂跳“你快起来。”
龙陨奇却吊儿郎当的邪笑着“我想啊,但得有外人帮忙才行,呢她们开始了。”
“快啊,怎么会缠在一起的?”
“要小心,别弄破了布啊。”
床单外是一阵骚动,他们感觉到自己被人转来翻去的,因此龙陨奇更是放肆的揽紧了苏妍恩,薄唇还有意无意的刷过她粉喇的唇。
她早知道他不会安分,但占了便宜却还刻意装出一张无辜的表情,实在让她气到真的有咬人的冲动。
终于,两人恢复自由,而她却改为躺在他身上,这画面看起来很亲密,只是宫女们心里却很好奇,这布到底是怎么缠的?
接着只见尴尬万分的苏妍恩急着起身,龙陨奇则装模作样的瘫软在地,让两名宫女拉他起来,哭丧着脸“我不是故故意的
“没关系,我们大家再帮忙就好。”
“是啊、是啊,苏姑姑应该不会生气吧?”
宫女们眼中的苏妍恩,即使老是冷着一张脸,倒从来没有欺压过奴才。
生性聪慧的她,头一回不知要怎么对付这样的一个天生痞子,偏偏身边的人都还好言好语的劝着她别再让他做事,她几乎要屈服了,偏又看到他在求晓的眼光下一闪而过的挑衅眼神。
可恶!她愤怒的一咬牙“不!就是他!今天他就得做,你们全休息。”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全提心吊胆的看着小豆子。怎么好不容易收抬完一团乱,苏姑姑还不饶过小豆子?
“任何事,我扛。”这一回,她是吃了秤跄铁了心。
而这句话多少也让宫女们安了心,即使她们仍很困惑,但还是先退下了。
“你再洗一次、再晾一次。”苏妍恩冷冷的下令。
龙陨奇屏气凝神,确定四周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后,朝她魅惑一笑“我跟你说白了吧,我是不会乖乖做这些事的,除非是必要的时刻。”
“像是过去被人捉弄时?”她嘲讽道。
“没错,是特别要做给某些人看,有了既定印象后,才好方便我办事,不过办什么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看出她想问什么,直接给了她答案。
“所以,不管你要在今夭开始找我的碴或日后挑三拣四,我都不会合作。”
竟敢如此嚣张?!她气得牙痒痒,但还没说话,他却又笑了起来。
“只是看你生气,我又舍不得”他弯身勾起一条被单,大手用力一撕,又变回小豆子的紧张神态“糟了,破了呢。”
“你”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再捞起一件,大手一施力“刷”一声,然后无辜的眨着眼“完了!又破了”
“小豆子门她失控吼叫,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优雅。
“嘘!我听到脚步声了,你还要我继续洗下去吗?那就不能怪我”他贼兮兮的一笑,趁着她竖耳也听到几个脚步声往这里过来时,居然抱着她双双跌入大水缸里。
“咳咳璞璞”这是搞什么?她都不小心吃到水了。
他笑着以强壮的臂膀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大手刻意一甩让床单漫天飞舞,再次将两人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