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的时候,“这几年,我也总想着,咱们王爷就是命不好。这要是孝毅先皇后活着,咱们王府何至于如此啊?”
“主子想得太多了……”
书瑾给福晋换上软枕,“您歇息一会儿,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熬碗鸡汤。”
“去告诉钮祜禄氏,”福晋仍是闭着眼睛,“弘盼先不用挑伴读,等王爷回来时再说吧。”
“是,”书瑾愣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
傍晚,延庆殿
宫里送来了腊八粥,不过没人敢喝。
邱海躲在角落里,苏伟看他一眼,人就抖一下。最后张保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滚回房间里了。
“苏公公,你说上次的事能是谁干的啊?又是谁给咱们写的纸条呢?”
“想害咱们的不少,能在宫里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苏伟抻抻懒腰,“那纸条嘛,我心里也有数。那笔破字儿我见过,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吕瑞。”
“十四阿哥?”
苏伟蹲在台阶上抻着脖子,往窗户里看了看,长叹了口气,“孩子还是好孩子的,就是没长在个健康的家庭里。”
张保身上一凉,没敢再问下去。
两人正说着话,雨花阁那边突然传来诵经的声音。
“今儿是腊八,宫里肯定办了法会,”苏伟掏掏耳朵,这诵经声和木鱼声倒是大得很。
“往年没听说办这么大的法会啊,”张保也觉得有点儿吵了,两人齐齐往屋里走去。
这时候,延庆殿的门外,到了守卫交接的时间。
“这法会也不知要办几天,要天天这样咱们睡个懒觉都不行了,”苏伟走到四阿哥的书房里坐到软榻上。
四阿哥倒似没怎么被影响,手里还拿着书,“明年是大整年,今年宫里办大法会也是正常的。”
“谁——”张保突然一声呵斥,让书房里的两个人俱是一惊。
苏伟连忙起身向外看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五个人。想是趁着诵经声越来越大时进来的,屋里的人都没发觉。
“微臣太医院吏贾宏,这是太医余善信,”为首的人冲屋内弯了弯腰,“微臣等受十四爷之命为王爷诊平安脉,还请王爷准许一见。”
“十四阿哥?”张保回头看向四阿哥和苏伟。
苏伟走到窗前,仔细看着院内的人,为首的两个是太医,后面的三个似乎是跟进来的侍卫。
“难道是十四阿哥不放心之前有人投毒的事,所以……”
张保也有些不太确定。
“王爷,臣等不能多留,可否容臣入内?”
贾宏又高喊了一声,没听到任何回应,墙外的诵经声依然此起彼伏,两处偏门此时都紧紧关闭着。
“动手!一个不留!”
银光在院中划过,一直躲在偏殿的邱海借着窗户看到了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捂住了差点喊出声的嘴,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砰!”
正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当先走进来的贾宏却是脚下一滑,摔在了油腻腻的地面上。
“嗨!”
模糊的黑暗里有人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一只黑洞洞的枪管指向了沾了一身油的贾宏。
雨花阁
大小僧众聚在佛堂里,木鱼敲得叮当响,不停诵念的佛经声盖过了满天飘落的大雪。
八阿哥和九阿哥就坐在雨花阁的偏殿里,听着那声声佛号,八阿哥的表情很享受,九阿哥却有些坐立不安。
“八哥,咱们还是走吧,这要是让人看到就糟了。”
“怕什么?有我呢,”八阿哥冲九阿哥笑了笑。
“可是,皇阿玛要是怀疑——”
“怀疑又怎样?”
八阿哥举着酒壶冲延庆殿的方向敬了敬,“他俩要是死了,皇阿玛难道还能再让一个儿子赔命?他要是没死,大不了圈禁削爵,我怕什么。”
九阿哥是一句没听懂,不知道为什么八阿哥一会儿‘他俩’,一会儿‘他’的。反正自从上次病好以后,他就觉得八哥的精神不太正常了。
“二哥都敢火烧咸安宫呢,一个是疯,两个也是疯嘛。”
八阿哥正笑嘻嘻地说着醉话,雨花阁里的两个人就看见延庆殿上空,飘起了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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