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舞,怎就得了王爷青眼了?再说,王爷平时的酒量也不差啊,今晚才喝几杯就醉了。现在王爷突然消失了,她还支支吾吾地不说实话。若再不用上点儿手段,王爷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咱们谁能负责?”
“妹妹说得有理,”李氏低着头,摆弄着腕上的镯子,“就算人是德妃娘娘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娘还能包庇她不成?当初,王妃把郭氏和沈佳氏交给我和年妹妹,就是担心她们不懂规矩,闯出祸事来。这一回,郭氏给王爷做的两件衣服,我都因为不放心给扣了下来。怎么年妹妹倒这般不小心了?我可听说,沈佳氏又蹦又跳地折腾了半个多月,年妹妹就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是我疏忽了,”年氏直着身子,定定地望向门外,“等王爷平安回来,我自当领罪。”
院内,
“苏公公,其他小主的院子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苏公公,后院的几个门房都说没有看见王爷经过。”
“苏公公,前院已经检查过了,福晋那儿要不要惊动?”
一连串地回报,偏偏一个好消息都没有。苏伟急得满院子乱转,辫子都竖起了半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管是谁,挨个屋子搜!”
“是,”傅鼐匆匆而去。
恩绰迈进小院,避开旁人凑到苏伟耳边。
“香料?”苏伟听了恩绰的话,立时瞪圆了眼睛。
“是,”恩绰点了点头,“这种香料只对饮酒的人起效,喝的酒越多,作用越大。今晚,王妃和小主们都只薄饮了几杯果酒,只有王爷用的是陈酿。沈佳氏将香料洒在了扇子里,引得王爷一时情动。只不过,这种香料效用并不稳定,人闻的久了,容易产生致幻的效果。”
“混账!谁给她们的胆子?”苏伟一脚踢翻了台阶上的花盆,“那王爷失踪又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难不成都瞎了吗?”
“这事儿确也奇怪,”恩绰也是满面愁容,“沈佳氏到屏风后头换个衣裳的工夫,躺在床上的王爷就不见了。库魁几个还在外头守着,根本没看到王爷出来。沈佳氏带着两个丫头把屋子里各个角落都翻遍了,就是找不见人。这时候,年侧福晋也被惊动了,整个西配院都开始翻天覆地的找,可是——”
恩绰低下头,苏伟死死咬住嘴唇,这种时候他不能不往坏处想了。四阿哥神志不清,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除非,真的有人潜了进来,避开众人耳目,带走了四阿哥。
“不成,”苏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傅鼐,带一队人到府外去找!再急召纳穆图,让他带着王爷令牌——”
苏伟边说边往外走,一脚踏出院门时,却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公公?”跟在后头的恩绰有些奇怪地看向苏伟。
苏伟仰着头,直直地望向天空,一轮圆硕的明月挂在夜幕之中,四周群星拥簇。
“今天是中秋啊,”苏伟莫名地念叨了一句。
恩绰愈加奇怪地皱了皱眉,“是啊。”
苏伟双眸一亮,猛地转身冲进了沈佳氏的卧房。房间里乱成一团,柜子箱子都被翻开,衣裳被子扔的满地都是。苏伟绕开一地的狼藉,直接扑到窗口,轻轻一推,果然没拴!
沈佳氏住的是厢房,后窗外不远就是隔院的院墙,苏伟探头往外一看,角落正立着一只木梯。
“苏公公——”恩绰也跟进了房间,话未说完,就见苏伟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苏公公,”恩绰把脑袋探出窗外,“侍卫把西配院都找遍了,王爷就算翻窗爬墙也藏不到哪儿去!”
“有个地方你们肯定没找!”苏伟吭哧吭哧地爬上墙头,顺着墙檐挪到拐角处,翻身上了屋顶。
一片银色的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一堆瓦片中间,看胸口的起伏,睡得还挺香。
不怪乎这么多人徒劳无功地找了几个时辰,人家这位爷从窗户翻到外头,就直接上了屋顶,任凭下面吵得翻天地覆,愣是睡得人事不知。
苏伟爬上屋顶,颤颤巍巍地挪到四阿哥身边,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响。
许是苏公公咬牙的声音太大了,四阿哥竟半睁了眼睛,手指着夜空冲苏伟微微一笑,“你怎么才来啊。看,今晚的月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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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的台词有点酸啊,唉,不管了,改了好几遍,就这个了!!!中了迷香,酸点儿也正常嘛~~~
本来想多写点儿的,可后面卡的厉害,再拖下去又不知道几天,所以先放出来这些,好歹,王爷没丢嘛,大中秋的,房顶看月亮多好……
话说,雍亲王爱爬屋顶这个毛病,还是被某人影响的,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