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衣裳呢。”
福晋也是难得地开颜,伸手拉过一旁的茉雅奇道,“不用你说,我也早惦记着了,不只衣服,这装点头面都得打起来了。格格们都开始有了应酬,咱们王爷的两颗明珠可不能落了下乘去。”
“福晋,”伊尔哈眼眸亮了亮,冲福晋俯了俯身道,“女儿和姐姐能不能也在府里摆小宴,招待一些姐妹来玩?”
福晋闻言勾起唇角道,“当然可以,如今建府的皇嗣里,除了你们大皇叔那儿,也就咱们家的女儿长成了。你们两个做东,摆摆花宴,也是给你们阿玛长脸。”
伊尔哈一听,连忙拍起巴掌,叫李氏点了额头道,“也就是福晋宠着你,人家的格格哪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
茉雅奇抿起唇角道,“妹妹虽然活泼,但规矩从不出错,李额娘倒不用担心,”又转过头冲福晋道,“等入了春,我和妹妹拟了邀请的单子来给福晋看。”
福晋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只年氏坐在一旁,消无声息地盯着几个小阿哥看。
耿氏看了看自家的弘时,温和地开口道,“这些日子王爷倒是很惦记几个小阿哥,时常叫人抱了去看。”
“可不是,”钮祜禄氏插嘴道,“也不叫乳母嬷嬷们跟着,就单那么抱了去,这三个凑到一处都能把房顶掀开,倒不知王爷是怎么哄的,偏那东小院跟铁桶似的,一点儿信儿都透不出来。”
诗玥闻言抿了抿唇,压了嗓子开口道,“王爷身边那么多伺候的,还能照顾不好几个孩子?想是王爷忙着政事,不便嬷嬷乳母们来来往往的。我倒觉得几个孩子常玩在一处是好的,等长大了就更亲近了。”
“诗玥说的是,”福晋微微弯了弯唇角,“王爷事忙,也是惦记几个孩子,等长到七八岁了,就该都搬到前院去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福晋既这样说了,大家也都不再多提,待用过午膳后,便各自告辞离去了。
诗瑶着人撤了席面,进到内厅时,见着福晋倚在软榻上,秀眉紧锁,便试探着上前道,“福晋可是想着刚才钮祜禄小主的话?”
福晋看了诗瑶一眼,长叹口气道,“我与王爷说是夫妻,其实还不如陌路人,他那个院子防的那么严,也不知是防着外人,还是防着我。”
诗瑶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道,“福晋别瞎想了,王爷做的都是大事,自然得防着隔墙有耳,哪跟福晋有什么关系呢?”
福晋摇了摇头,思忖片刻开口道,“我之前让你找人盯着苏培盛,你安排了没有?”
诗瑶一愣,垂下头道,“早先是安排了的,可后来苏公公清了府中一大批奴才,奴婢看中的几个都叫先后赶出去了。”
福晋冷哼一声,别过头道,“再去安排,找个机灵的,东小院那么多人伺候,还能各个都守口如瓶?”
“是,”诗瑶俯了俯身,末了上前一步道,“福晋,咱们吃过那苏公公的亏了,王爷对他实在不一般。您才生了三阿哥,依奴婢看,还是先等一等——”
“你不懂,”福晋打断诗瑶的话,“正是因为弘昀,我才不能再等了。王爷一下子有了三个儿子,我家里又出了嘉怡那码子事儿,佳晖虽是个一等侍卫,却明摆着不受重视。我若再不硬气点儿,让一帮太监给架空了,以后弘昀在府中要如何立足?”
过了年节,京城的天气渐渐有了暖意。
苏伟曾经的师父贾进禄日日领了一帮小太监,学习怎么伺候主子,倒也颇为忙碌。不为别的,这些小太监都是为着府里的小主子们准备的,规矩上是一点都差不得。
跟了李英的小书子,因为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师祖,也日日被遣过来,跟着贾公公一块儿训练。
其他小太监们倒颇羡慕能出入东小院的小书子,平日里总好问东问西,可怜小书子长了个石头脑袋,问什么都说不晓得。
这一日,刚刚进了二月,扫过东小院的门口,小书子就带了个烧饼往贾进禄那儿去了。
刚出了个垂花拱门,便被一个门房管事给拦住了,“吴公公饿不饿?小的这有热乎的茴香馅儿包子。”
小书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门房掏出个油纸包,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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