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来折磨她,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承受。
她亦步亦趋的跟到三楼。
他走一步,她得追上两步,所以有点喘。
他停在一间客房门口,机械式地伸手打开房门一
“东焱,求求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知道我错了,我是来解释跟道歉的,我”在他进房之前,可不可以听她解释?
“好啊,到床上谈。”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伤人。
申秀融单薄的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阴霆的脸庞带着一抹残忍的冷笑。“你到床上躺着,你知道我身体的敏感处,应该很懂得取悦我。只要你让我舒服,我会考虑跟你谈谈。”
他嘲讽冷酷的话让她浑身颤抖,眼**狈。
她后退两步,深觉受辱的心倏地往下沉。
“不要?那就滚开!”他对她咆哮,然后走进房里。
他当看她的面把门用力甩上。
砰!甩门声吓到她,让她跟雕像一样冻在原地。
申秀融呆呆站在房门外,不知道自己僵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她站得小腿发麻,心完全凉透,背脊爬上一阵恶寒。
就说没用的,丰良本没用的!
他不会原谅她,就算人来到他面前如何哀求都一样。
他说了要她滚出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再接受她
瞪着紧闭的房门,申秀融忍住夺眶的眼泪,在泪水还没掉下来之前转身离开。
孤单的身躯走到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她掏出钥匙打开别一扇客房的门,走入里头。
这是她刚刚登记入住的房间,她从范姜小枫口中问出来,范姜东焱每次到京都工作都住在这里,因此特别订下这间房。
她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能够挽回他,这是父亲给她的期限。
假如一星期内他依旧抗拒她的接近,那么他们之间将会正式结束,她也会彻底放弃他。
回台湾后,她会接受父亲的安排,盛家给“台洋”老董事长的长孙,张以棋。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她对张以祺没有任何感觉,但感受得到他的爱慕之意。
嫁给张以祺之前,她会先入籍严家,然后以严家女儿的身分嫁人。婚后“台洋”会出资挽救“严氏海运”已经连续亏损三年的财务危机。
父亲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跑到美国躲债,把烂摊子全都丢给他收抬。
父亲其实大可不管,同样一走了之。
他虽然是入赘严家,可“严氏海运”交到他的手中已经几十年了,等于是毕生的心血。
现在严氏可能在他手中倒闭或被并购,父亲说什么也要负起责任,事情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才会恳求她帮忙。
但父亲毕竟疼爱她,还是给她考虑的机会。
他跟她保证,张以祺是个好男人,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婚姻,但如果她坚持拒绝,父亲会扛下一切不会责怪她半句。
看着身形日渐询楼的年迈父亲,那憔悴的面容以及快被财务压垮的无力感,令她没办法拒绝。
她选择考虑
然后,她来到了范姜东焱的身边,祈求两人有复合的机会。
如果他愿意原谅她跟她复合,那她将拒绝入籍严家,永远背负着私生女的身分继续自己的人生。
至于父亲的债务,她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尽全力帮助。
范姜东焱若坚决拒绝她,那么她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另一个男人。
她会把心关起来,无心的她愿意把自己的婚姻卖了,好帮助父亲度过难关,也完成母亲的遗愿,被严家认同。
这是一场赌注,比起上一回宥青的约定,这次她赌更大,连自己的婚姻都赌进去了。
因为没有回头的机会,她希望这次能赌赢,但想她他刚才冷漠的态度和伤人的言词,她完全没有把握。
申秀融十分忐忑不安,内心好痛苦。
关上房门独自待在房间里,她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掉下眼泪来。
另一边。
范姜东焱再度打开房门,他瞪着空荡荡的门廊,脸色更加阴沉。
砰!说什么求他给几分钟听她解释道歉,结果呢?他不过给她一点颜色看,她就放弃了?!
房门用力关上。
他把自己抛在大床上,完全忘了自己预定回台湾的事。
他躺在床上寒着脸生闷气,直到班机时间过了,他才想起来自己错过班机时间。
该死的!他再次低咒。
没想到那女人一出现,让他的心被揽乱,行程也完全乱了!
可气归气,他却改变主意了。
他要留下来,看她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好证明她的真心。
房内电话响起。
单臂当枕,躺在床上快把天花板瞪出洞来的范姜东焱,伸手拿起话筒把电话接起来。
通常会打旅馆内电话的只有柜台人员,他口气极差的开口:“有什么事?”
“东焱是我。”申秀融紧张的开口。
不是柜台打来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明明知道她是谁,却恶意装傻。“你是谁?你哪位?”
“我是申秀融。”咬唇报上自己的名字,深怕他挂上电话,赶紧把目的说出来。“东焱,晚餐订了位,你可以到二楼的樱花厅来吗?听说这间旅馆以新鲜海鲜昧料理闻名,我订了两人份的餐点”
“我没空!”他毫不考虑的拒绝她的晚餐邀约。
“你跟别人有约了吗?”她早知道会被拒绝,不过她已经想好因应对策。“你可以带朋友一起过来。”
“你不介意我带朋友?”
“一点也不!”
“你不介意我可介意,我约了一个可爱的日本女生吃饭,刚好也订了樱花厅。”仍在气头上的他随口胡诌,不愿赴约接受她的道歉。
范姜东焱一直认为自己很有气度,但现在他推翻了自己的认定。
因为她,他变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是她伤害他在先,他受了很大的伤,被她狠狠伤害后,心头留下阴影,不可能因为她几句话或一顿晚餐就轻易接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