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亲讲完电话,她立刻回电给张宥青,但好友没接,于是只好改传简讯,把失约的理由告诉她。
不一会儿,张宥青也回传简讯,表示她正在开会无法接听电话,另外对她失约没多说什么,只说改天再约。
不用编谎言搪塞好友,申秀融心头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不到九点钟,申秀融已经抵达范姜东焱的寓所。
跟她一起吃晚餐的父亲因为临时有事提早离开了。
父亲前脚一走她也跟着出门,独自开车来到这里。
范姜东焱的住处位于内湖山上的一处幽静社区,他买下其中某栋楼的十楼到十二楼共三户,并打成互通的楼中楼,每层楼约莫三十多坪左右,共百坪的空间让他拥有很宽敞的居住环境。
这是个二十年左右的老社区了,但规划完善,管理不错,有绿木扶疏的宽敞中庭,大楼倚山而建,视野空气都很好,住户单纯,大家都很亲切。
范姜东焱说过,当初他会看上这里,就因为环境清幽且房价便宜,也因此他才能一口气买下三户。
十楼和十一楼是生活空间,十二楼则有个赏敞的私人露台。
他把十二楼露台的楼空铸铁围栏改砌成实墙,上面加装玻璃棚遮阳档雨,客厅和露台之间有扇门,但通往都不会关起来,这种无障碍设计让嘎逼和豆豆能在十二楼的内外空间自由活动。
两个多月来,她经常造访他的住处,很快的也喜欢上这里。
这里的邻居真的很发善,跟她搭同一部电梯的九楼邻居让出了她,还跟她打招呼。电梯在九楼暂停一下后关上,接着抵达十楼,她很快步出电梯,这里每层楼是双拼四户住家,电梯出来是个独立空间,左右转角过去各是两户共享的长廊空间。
她缓步朝右边走去,经过安全梯后转弯,却在走向转角时听见女人的哭泣声。
在转弯处站定,她轻轻拧起秀眉,看见范姜东焱在自家门前搂看一个女人,那女人哭得很伤心,柔弱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寻求慰籍。
申秀融整个人陡地僵住,没料到自己兴冲冲地提早过来赴约,却看见这一幕。
看看自己男人的胸膛被其他人占据,她又嫉妒又生气,想走过去质问,动手将两人拉开,不允许那女人霸占她的位置。
但才踏出半步她又缩回来。
她神情阴郁的转进楼梯间里,一个人独自站在昏暗的楼梯间啃食妒意。
对两人的未来,她还没有把握。她需要女里,需要更多勇气好去说服并求得宥青的谅解。
万一宥青不肯原谅她,也不愿意给予这份恋爱祝福,那么他们也无法长久。
既然无法给他承诺,那么她不该对这一幕有太多情绪。
到时,她得向他提分手,他将会成为其他女人的男人,他的胸膛拥抱也将不再属于她。
她祈求不会有那么残忍的一天,但情况并非她所能掌握,在她仍无法确定是否跟他永远走下去之前,她心里不该对这一幕产生太多妒意
心里虽然这样想看,她还是无法不被嫉妒侵蚀。
纤细的身影隐藏在楼梯间内,隐隐约约听见哭泣声和范姜东焱的说话声,听不真切他说了什么,但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具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原来,他的温柔不是她所独有,他的胸膛也随时可以让出来拥抱其他女人。
往好处想,到时候她若非离开他不可,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别的女人代普她的位置,不会因为她无情的提出分手而痛苦太久吧。
申秀融苦笑地想着,然后静静等待着,想见他的急切感逐渐消失,心越来越往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一世纪那么漫长,走廊上的哭泣声和安慰声停了,接着传来脚步声和关门声。
然后瞬间转为一片安静。
她这才缓缓走出来,走过转角与空荡无人的走廊,朝他的公寓大门走去,并挺腹站定。
做了个深呼吸,稳住自己微微慌乱的情绪,把妒意深深隐藏起来,再把落寞的情绪赶走。
抬起手,她按下门铃。
门内,传来沉稳有序的脚步声。
接着,大门被打开来,范姜东焱出现在门口。
“罗小姐,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他显然以为是别的访客,但在抬头看见她时露出惊喜。“小融?你没带钥匙吗?”
有了亲密关系后,他给了女友一副备份钥匙,属意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钥匙忘在家里没带出来”她随口扯着,刚刚因为心情受影响的关系,都忘了自己有钥匙可以进出“罗小姐是谁?你跟其他人有约?”
明明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想去在意那个占据他胸膛的女人是谁,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唉,别走,罗小姐是对门邻居。”他一脸坦然,迅速的伸手把她拉进屋内,拥进怀里,他闻着她的发香,一边反手将门关让,以确保她不会真的走掉。
“她的爱猫在中庭走失了,到现在一直找不到,可能跑到社区外头去了,所以刚刚哭着来找我帮忙,我答应帮她留意,明天在附近贴寻猫启事。”
罗小姐是老邻居了,年纪比他大上许多岁,平常对他照顾有加,偶尔还替他照顾猫狗,方才轻拥着哭泣的她给予安慰,一来真的纯粹是基于关怀,二来是他在国外住饼一段时间,对拥抱稀松平常,压根儿没料到被她看在眼底,会产生不妥当的感受。
“你只答应帮忙,没安慰人家?”她微微僵硬的挣脱他的怀抱,那上头染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令她皱眉。
还是做不到不在乎,她只得尽量压抑住那烦躁不安的情绪。
“她一直哭”他看着她退离他的怀抱,突然想到什么,惊觉她来的时间点有点巧合,是不是看见了刚刚在走廊那幕?
“抱歉,我是有安慰她,不过绝对没有其他意思,罗小姐只是邻居,我抱她完全没有任何遐想,单纯只想安慰她。”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嘴巴这么说,心里却写满介意,为了不露馅,她越过他转身上楼,不让他看见自己嫉妒的嘴脸“我去找嘎逼和豆豆。”
顺便暂时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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