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虞清溪道,“夫君若不赶紧睡,明早精神可就不好了,到时候父亲母亲可是会怪罪清溪的。”
任桑榆磨磨蹭蹭地走去床上躺下,却是打定主意要等着清溪。
虞清溪换了干爽的衣裳过来,见任桑榆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无奈地到床边坐下:“夫君病才好,万一过到清溪身上的病气如何是好?”
“没事,”任桑榆拉了他一把,“我感觉好多了。”
虞清溪没办法,只得在任桑榆身边躺下。任桑榆突然觉得圆满了,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任桑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试试虞清溪的额温。
“是不是好多了?”虞清溪斜斜地望着他。
“呃……好似还有点热。”任桑榆反复试了几下,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他索性将自个儿的额头贴向虞清溪的额头,四目相对,一瞬间失了语。
“咳……”最后还是虞清溪稍稍偏开了视线,让出了距离,“我说了没事的,都习惯了,不出三日总能降下来的。”
“嗯。”任桑榆的心神还在那清亮的眸子里流转。眼见着虞清溪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突然脑子拐了急转,面前这人现下可是他的夫人,有甚不好意思的?他紧随着下床,在虞清溪诧异地转过头来时,飞快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呃……”任桑榆红着脸正欲先他一步离开,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起得太快,有些晕!
虞清溪看着此人“轻薄”他一口,又很快扶额晃了晃身,也是一笑。他扶着任桑榆坐下,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人越来越红的脸:“夫君,以后可不能起这么急了。”那一个“急”字在舌尖流转了一道才出口,面前的人更红了一些。
“嗯嗯……”任桑榆偏开脸面。
“夫君再缓一缓,清溪找春汀来替夫君洗漱。”虞清溪起身往外走去。他虽有心照顾任桑榆,只是不想此人早逝而已,却并不想与他有过多亲热。因冲喜而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感情。任桑榆不喜男人是最好,以后的床/事便能避免,若是真要,以他的手段,也不是没办法解决。稍稍冷静之后,虞清溪想,也许任桑榆只是好奇而已。
心思如此一转,在打开门时,虞清溪的脸上依旧是那清清淡淡的神色。
待任桑榆梳洗停当,虞清溪已喝了一盏清水。今日倒是没有在里屋用早膳,两人相携着走去主厅侧厢。任桑榆虽比起昨日已好了许多,可虞清溪还是让他喝了一碗米汤,再用米粥。
米粥一碗,佐蔬菜小炒两碟。吃起来滋味清淡,倒是不错,可任桑榆还是惦记着荤腥。他的视线时不时地在菜碟与虞清溪之间游走,最后被虞清溪看了个正着。
“过几日,”虞清溪无奈了,“等你身子再好一些,清溪就让厨娘添荤腥。”
任桑榆不好意思道:“喝药喝得嘴里没甚滋味,挺惦记吃肉的。”
“那明日罢,”虞清溪妥协道,“先加点肉糜。”
“好!”任桑榆很快答应道,然后不好意思地埋头喝粥。
用了早膳,虞清溪带着昨日选的礼去相顾苑,任桑榆便要跟去。
“三少爷,三少夫人,坐轿吧。”春雨询问道。相顾苑离这儿有一段距离,她担心三少爷的身子累着了。
任桑榆还没有出过灏瀚苑,倒是有些犹豫,在自个儿家里还要坐轿,实在丢了男子颜面。
“嗯,我们坐轿。”虞清溪拍板,然后走在前头。
任桑榆顿了一下,也只有跟上。他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虞清溪,喊了一声:“清溪!”
“嗯?”虞清溪回头望过来。
任桑榆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在他之前一小步。
虞清溪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才想起来,作为夫人是不能走在夫君之前的,他的夫君这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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