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平静的回视他,“我不知道是谁,可是,炎你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浏览过病房内的每一个人,“大家这副表情,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吧?”
一时房间内的神态各自精彩,凝凝原来玩味的口气渐渐收敛了起来。
陵尹杉的心情她可以明白,可是花炎是怎麽了?还有於芯。
那眼神是害怕麽?
害怕什麽?
或者说,是害怕我知道什麽?
宁呓凝不笑了,慢慢下了床。
“呓凝,你……”花炎看著她竟然拔了点滴管,不由紧张了起来。
宁呓凝慢条斯理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我不做什麽,只是等你们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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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前,计程车司机反复确认他是不是要去医院,陵尹竹都摇头拒绝了。
踩上地面的时候,脚依然差点虚软倒下。陵尹竹勉强站稳,只觉迎面吹来的风好冷好冷。
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
仰起头看著面前的建筑,他脑筋混沌,实在不明白秦笙把他约到这里来是有什麽意思。
可是现在除了往前确认,没别的办法了。
从这里看去,可以隐约的看见顶楼上站的人,对方也看见他了,还兴味的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快点上来吧。
陵尹竹捂著额,无奈的推开被撬了锁的门,一点点的上了楼。
楼层不算高,也就五楼吧,可是对现在的陵尹竹来说,每一格楼梯都艰难万分,每迈一次步,都让他背上汗湿一层。
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时间,他才好容易的踏上了最高处,整个人几乎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当天台的门一开,那扑面而来的风几乎要把他重新掀到一楼去,贴上湿漉漉的衣服,陵尹竹忍不住抖了不停。
远处走来一个人,边笑边道,“哥哥好慢,是不愿意来吗?”
陵尹竹眨了眨眼才认出秦笙的摸样,他摇摇头,“我到了,你想怎麽样?”
秦笙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满的皱起眉,刚要发火,又似想起了什麽。将磨磨蹭蹭的陵尹竹扯了过来。
“不止我一个人想见哥哥哦,主要是有一个朋友也想见你。”
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