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呓凝打断她,“我不喜欢和结巴说话。”
电话切断。
陪著一起喝下午茶的花炎好笑的看著宁呓凝的样子,“玩的很高兴吧。”
凝凝嫌弃的摇头,“不过一个普通的小女生,没劲。”
“你也知道只是一个小女生了,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麽?”
宁呓凝拿著小银勺优雅的搅著骨瓷杯里的红茶,“炎,你说,为什麽那种硬气的人这麽少呢?”
花炎道,“怕死,是人的本能吧。”
凝凝摇头,“有的,我有听说过。你知道那种眼神吗,明明就要咽气了,偏偏还死撑著坚持初衷,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涌到了那双眼睛中,一下子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来……”
花炎勾起嘴巴,缓缓垂下眼。
据他所知,喜欢这种表情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从来喜欢看旁人在他手中濒死挣扎,他喜欢别人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喜欢那种明明被捆绑被禁锢,求死不得时依然朝向他露出染满血光的凛凛恨意……
他最恨软弱。
一时场面有些安静,凝凝为花炎添了茶,笑道,“我无聊的久了,有点异想天开,算了,别折磨人家了。”
说著,拿起手机拨了於芯的电话。
“嗯,就这样吧,你也累了,到医院来我给你准备了红茶。”
於芯问她还要不要和邹曼说话,凝凝想了想,“把电话给她吧。”
下一刻,电话里传来邹曼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断断续续的嘤咛,痛苦万分。
宁呓凝用难过的口气道,“邹同学,你还好吗,希望你记得女孩子应该要安分怪气才是,多话实在不是淑女的作风。不过没关系,今天以後,一切都OK了。”她刚说完,邹曼就猛然在电话里嘶叫起来,满是绝望。
凝凝把电话拿远,直到重新回到於芯手里。
“她好吵。”她哀哀的抱怨。
於芯道,“对不起会长,下面我知道怎麽做了。”
宁呓凝点头,刚要挂电话,又想起道,“嗯,你告诉她说,我宁呓凝最心疼陵尹竹,如果以後有机会再见到秦笙,让他乖乖的做他的小粘糕就好了。”
然後直接转首拨了另一个电话。
用有些轻快且邀功一般的口气道,
“陵尹会长吗?我把阿竹的学校扫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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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到了,可秦笙没有回家,他正拿著一柄花壶,在学生会长室内认真的浇著他的兰花。